整个做豆腐花的过程中,向虎林时不时地看着向外,甚至张了张嘴,似乎要说话。但到了最后,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向外并不是看不到他的困境,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困境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想让他说出来。</p>
她希望他直接问她,而不是把一切都藏在心里。</p>
“爸爸,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呢?”</p>
向虎林抿紧嘴唇,试图理顺自己的思绪。最终,他只能问道:“她怎么样了?”</p>
“我觉得她挺好的。”向外回答道。</p>
“她长什么样子?” 尽管他已经听人说过雷尔的长相,但他还是想听听这个说话毫不拐弯抹角的女儿的答案。</p>
“她……”向外想了想,点点头,“她很漂亮。”</p>
“美丽的?” 向虎林重复道,把那碗豆腐花放到了她的面前,坐到了她的身边。“比你还漂亮?”</p>
向外想都没想就点点头:“肯定更漂亮。”</p>
听到向外这样的回答,向虎林一愣。这有点出乎意料。归根结底,想要得到向外任何形式的赞美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她很少对人有任何赞美。所以刚才当她真的说了他的好话时,他才这么高兴。</p>
看到父亲那特别的眼神,她叹了口气:“爸爸,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顿了顿,补充道:“事实上,她长得很像你的女儿。”</p>
向虎林眉头一皱,“什么意思?”</p>
向外仔细地看着父亲的脸,点了点头:“是啊!她确实很像你的女儿。” 她又咬了一口豆花,然后告诉他:“葛虽然长相最接近你,但也相差不远了,乍看不出来,但肯定有一丝丝相似的地方。”哥,尤其是她的眼睛。”</p>
“看来你很关注她。”向虎林说道。</p>
“我没办法。”向外回答。“她有一种需要引起注意的存在。即使你不想注意她,你也无法将目光移开。她眼神中那种茫然的表情特别有吸引力,同时又令人不安。”</p>
“打扰了?”</p>
向外点点头,“令人不安的是,她的眼神真的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情绪。恨、爱、悲伤、厌恶,甚至还有无聊的感觉。连不耐烦都没有,简直就像是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她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而那种虚无确实令人不安。”</p>
向虎林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听说她没有感情的概念。” 他摇了摇头,甩掉这种深深扎根在心底的沉重感觉。“那你是怎么认出她的?”</p>
“我没有。”向外回答。“她做过。” 向虎林的眉头微微一挑。“她立刻就认出了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对她来说也是如此。但当她似乎认识我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时,我感到很奇怪。” 她看着父亲,又说道:“爸爸,您一直为女儿根本不认识您而感到遗憾,但从我的见面中,我有一种感觉,她对您的一切都了如指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