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p>

林烟自顾开口。</p>

“她把自己卖给一个大她八岁将近九岁的男人，男人替她还清了外债，而她用奖杯底座砸破男人的头逃了，在此之前半个月的某天早晨，她亲手拔了自己母亲的氧气面罩。”</p>

“十七岁，她一把火烧了学校体育器材室，差点烧死年级教导主任和一名体育老师。”</p>

身为女人的教导主任和身为男人的体育老师各自有家庭，平时在学校偷情。</p>

男体育老师看上其他班的漂亮女生，正好教导主任管着女生所在的高二，教导主任故意把女生往器材室引，女生留了个心眼半路跑了，之后女生经常躲在暗处观察两人。</p>

两人又一次午间钻进器材室里间。</p>

女生摸到器材室外间。</p>

地上躺着尚未熄灭的烟头，旁边堆放着高高的绿色仰卧起坐垫。</p>

“十六岁，她精心设计一场阴谋，害自己唯一的闺蜜成为被霸凌的对象。”</p>

刚上高一，鹅蛋脸杏仁眼的漂亮女生，妈妈是妓女，开学没两天就遭遇女生团伙的校霸传唤，女生不鸟对方，总有办法避开对方。</p>

女生瞧着高冷，实际也高冷，不合群，没有朋友。</p>

包子脸小鹿眼的同班可爱女生主动接近，上厕所也硬拉对方一起去，第一次拥有真心朋友的女生表面嫌弃包子脸，实际很开心。</p>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校霸一行总能堵到女生，在学校能堵到，校外还能堵到。</p>

女生每次都让包子脸先跑。</p>

直到女生偶然看见包子脸发给校霸的短信。</p>

“十五岁，她踢断了一个男人的命根子，那个人姓吴，小时候总拿棒棒糖给她吃，是住在一楼的房东。”</p>

男人是房东，也是妈妈的相好。</p>

小小的小姑娘很喜欢这个给她糖的好人叔叔。</p>

某次妈妈不在家，男人说要带小姑娘飞高高、骑马马，男人将小姑娘提到两腿间站好，正解着皮带小姑娘的妈妈回来了，小姑娘挨了妈妈一巴掌，男人被撵走。</p>

之后小姑娘再也不敢接男人的棒棒糖。</p>

再之后小姑娘一天天长大，多次向男人亮刀。</p>

某天小姑娘回家，听见主卧凄厉的惨叫，她提着菜刀一脚踹开门。</p>

女人被男人抱住腰，一左一右两只脚被另外两个人分别扯开到极致，女人在流血，小姑娘恨红了眼，一刀劈在正在女人身前挺胯的第四个男人后背。</p>

男人倒在血泊中，另外三个吓跑了，裤子都没穿。</p>

小姑娘穿着鞋底折断的帆布鞋，一脚脚踢在男人的下体，白色的鞋子染成鲜红。</p>

小姑娘为妈妈清洗干净，涂了药。</p>

那一天，她第一次向除妈妈外的人下跪——陈野。</p>

姓吴的男人一家当晚从县城搬走了，男人被塞进面包车后座，小姑娘不晓得男人是死是活，陈野成了她们的新房东。</p>

之后陈野经常出远门。</p>

“十四岁，她用菜刀捅破中年班主任的肚皮，在他腿上砍了两刀。”</p>

“……”</p>

“八岁，她救过一个很坏很坏的混混，之所以救他，是想扒他的钱包，害怕像他那种坏人死掉变成厉鬼找翻他钱包的小偷算账。”</p>

陈述太过震撼，光是只言片语，听者嘴唇已是微微发白。</p>

易隋喉咙酸胀，心疼漫出心口，“烟烟……”</p>

林烟面不改色，继续说：“火车上的见义勇为，如果不是肚子饿了，兜里只有二十八块钱，听说见义勇为有奖金，保温杯不会砸向歹徒的后脑勺。”</p>

“拿她当妹妹的兄长带女朋友回家时，他们在天台说话，她进厨房抽了把菜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