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洺没有意外，反问道：“卫公子又如何看待？”</p>

卫泱眼神一凝，罕见地认真起来。</p>

“那毕竟是混沌，不是吗？他说的话，又有几人敢无视？”</p>

“即便当时五大先知者并未算出异象，可也不代表，混沌就不会那么做，对吧？”</p>

杨洺顺着卫泱的话继续了下去。</p>

“所以，卫公子是觉得，陛下只有一位子嗣，而且深受宠爱，若是有一天……”</p>

若是有一天，陛下惨遭不测，国君之位理所应当会被赵季赢所继承。天穹帝国也不会为国君之位而动荡不安。</p>

杨洺警告道：“此话，属实有些大逆不道了。”</p>

“而且，那孩子的情况，卫公子应该再也清楚不过了。”</p>

卫泱不屑道：“不过是做了几年质子罢了。”</p>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底下的大臣也没得选。”</p>

“只要天穹大帝不会新添子嗣就行。”</p>

“不过，如果他真有添子嗣的想法，那么这几万年来就不可能只有那一位子嗣。”</p>

“只是。”</p>

杨洺又问道：“不单只是这个原因吧？”</p>

卫泱回答：“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李自潇。”</p>

“他？”杨洺发问：“据说，当年永嘉帝国李乘元颁布修炼令，致使国家强盛；辰坤帝国下达扩农令；而北冥帝国则下达迁徙令，这些政策都使国家强盛。”</p>

“陛下对变革了然于心，因此颁布了求贤令，想同其他三国一样求变法以强盛。”</p>

“而李自潇，则是众多谋士中，陛下所看重之人。”</p>

“陛下甚至将姜相国委降，而立了李自潇为相国。”</p>

“只是听闻，当年李自潇的变革引起了群臣众怒，被陛下处以极刑，变革之事便暂且搁置，不了了之。”</p>

“是的。”卫泱答道：“也正因为如此，天穹帝国才会是我最好的选择。”</p>

“其余三国，我都没有确切的把握得到君主的完全信任。”</p>

“而唯一一个变革失败的国家，便是我的选择。”</p>

“正因为有前车之鉴，我才有可能说服陛下。”</p>

“这便是我选择天穹帝国的理由。”</p>

“至于昼明殿，灭亡是迟早的事。”</p>

对于自己的朋友自己总该说些实话，只不过以后各为其主，便没有说出最主要的原因。</p>

对于那个完全不懂朝政的二愣子，卫泱更是编都不想编。</p>

“那么……”</p>

卫泱用发问的表情看着杨洺，意思是该你说了。</p>

得到答案后，杨洺接着之前的话题说了下去。</p>

“前几日，孟大将军因为自身私事，未上奏去向，犯了欺君之罪。”</p>

“而且，其部下一人，乃是姜相国的爱子，在此事中丧命。”</p>

“所以，陛下将其关入放逐之地思过三十年。”</p>

“原来如此。”卫泱稍加思索道：“这么说来，三天前之所以下了禁行令，还有李都守去参加姜相国爱子葬礼一事。”</p>

“以及你师尊未能亲自前来答谢的要事，也是这件事吧？”</p>

杨洺点头回答道：“是的。”</p>

“难怪呢，我先前还很好奇，前天城外突然出现一道惊天雷柱，却没有人前去调查的迹象。”</p>

“原来是因为城主不在城内。”</p>

边境之城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应该留意，更何况卫泱当日是用了全部灵力的。</p>

“那道雷柱，乃是卫公子所为吧？”</p>

杨洺问道。</p>

“哪有，我当时只是路过，对那些大家族的争斗没兴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