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流微微笑了笑,他甩了甩那几乎要拖地的宽大衣袖,轻松地回应:“呵呵,校长您的安排倒是无可挑剔,一切都很好,这里的衣服也很不错,是我想要的”</p>
他指了指自己那一身怪异的装扮——宽大的汉服袖口加上外面的西装外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p>
凌波丽顿了顿,轻轻掩嘴笑了一声,眼角弯了弯:“这衣服看起来倒是很有特色。”她的语气带着一些打趣,但又不失礼貌,“不过,以后可得注意一下,毕竟你是学院的老师,得保持些许的形象才行。”</p>
烟流随即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没办法,小时候穷,衣服都得买大点,想着以后能撑得住。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p>
就在这时,一旁的卡斯帕忽然皱起了眉头,手里的笔记本被他随意地放下。他冷哼一声,低声嘀咕:“你可真是话多,凌波丽,知道刨根问底是什么意思吗?哪有那么多事需要管?”</p>
卡斯帕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他从来不喜欢凌波丽过于关心别人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眼看着凌波丽的笑容依然未变,他更是忍不住一声冷笑:</p>
“一个大校长,连个新来的老师穿什么都管得这么细,真是够了。”</p>
空气突然变得有些许微妙凌波丽被卡斯帕的话语击中了</p>
“你别再埋怨我了,卡斯帕。我关心每个学生与老师,不是坏事。”她微微一笑,但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锋芒,“但你倒是,什么时候也可以关心关心别人?”</p>
卡斯帕撇了撇嘴,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站起身,转身看向远处,并不打算参与这场轻松的对话。</p>
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再反驳,只是低下头,似乎开始整理自己的笔记。</p>
烟流见状,笑着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我们今天还得研究新的符箓计划呢。新学期要开始了,正好能为大家准备一些新的教学材料。”</p>
凌波丽的目光轻柔地扫过烟流:“你倒是挺有担当的。好,今后的课程就交给你了。”</p>
郊外,皇城东北艮位......</p>
黑榕的树冠渗透进了这片空间的每一个角落,根系以不可见的方式交织着,树干宛如一座巍峨的山脉,藏匿在腐败的迷雾中。</p>
榕树的皮肤布满了裂痕,古老的树脂从裂隙中滴落,映照出幽暗的金属光泽。树根环绕着空间,盘根错节,构筑了一座狭小的牢笼。</p>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时而有蜘蛛在浓密的网丝中穿行,爬过几乎看不清的苍白面孔。</p>
不远处,一堆堆腐烂的食物堆积在黑木桌上。一个发霉的面包压扁成奇怪的形状,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旁边是几棵蔫了的芹菜,它们的叶子枯萎如同断翅的飞鸟。</p>
腐败的苹果在阴影中堆叠,表皮斑斑驳驳,似乎在挑衅着腐化的力量。一个蜘蛛网巧妙地横亘在一只破碎的苹果上,丝线像黑色的镣铐一样缠绕着它的腐朽。</p>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传来阵阵沉闷的咕噜噜声。锅中沸腾的液体渐渐发出低沉的响动,一股诡异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p>
烟雾翻腾,灶火摇曳不定,映照着阁楼的深处,那里一个身影正专心致志地操作着。</p>
玄道荣的身影如一团幽灵般,隐藏在黑暗的背影中。他身穿厚重的长袍,灰褐色的布料被岁月侵蚀,破旧不堪。</p>
他的动作娴熟,挥动着长杖将液体缓缓倒入炼药锅中,接着用一根银色的勺子轻轻搅拌。</p>
药材的气味混杂在空气中,发出一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与焦灼。</p>
在药炉旁,闪烁的火光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睛。玄道荣的脸上依旧留有岁月的痕迹,几道深深的皱纹紧锁在额头上</p>
每次搅动药锅时,泛起的泡沫如同恶魔的嘴角,隐约显现出怪异的弧度。</p>
一旁的药架上,排列着几瓶奇形怪状的瓶子,里面盛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液,颜色各异,是他用来兑换生命的暗物质。药架旁的桌子上则堆放着一些可疑的符咒,纸面微微发黄,仿佛随时可能化为灰烬。</p>
玄道荣的目光牢牢盯住锅中的药液,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的手指按住一旁的破碎苹果,轻轻地抚摸。</p>
他的笑容变得更加阴狠,眼中似乎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曾经与他并肩走过漫长岁月的人。</p>
“时间终于到了。”他低语着,声音在这充满腐败气息的房间中回响,似乎要被厚重的空气吞噬。</p>
随着最后一声咕噜噜的响动,他从药锅前站起,慢慢地走向桌子上的符咒,拾起其中一张,深深地凝视着符文上的每一笔每一划。此刻,所有的动作和声响都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p>
在这诡异的黑榕树下,他的身影笼罩在腐烂的气息中,发出阵阵癫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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