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言之的确打不过人鱼，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办法让塞壬尾巴颤抖。</p>

“下面是什么？”</p>

塞壬有些难堪，侧头不想看他，却又生怕自己反抗太激烈不小心碰伤了他。</p>

跑又跑不掉，只能垂着眼睛，抿着唇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人鱼的……”</p>

“额——”</p>

塞壬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p>

人类的指尖温柔的拨开了鳞片，触碰到鱼尾巴下的皮肤。</p>

太敏感了。</p>

连他自己都没触碰过鳞片下的皮肤。</p>

斐言之抱着怀里的人鱼轻笑了一声，“妣罗沙….”</p>

随后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知道我打不过你的。”</p>

塞壬瞬间僵住。</p>

*</p>

血脉结晶析出后，把虚弱的人鱼从水池里捞出来擦干净，斐言之看着连睁眼睛都显得很疲倦的人鱼，忍不住恶劣的道：“下次还骗我吗？”</p>

塞壬从他怀里抬头，看了他一眼。</p>

抿了抿，不想说话。</p>

实在是太丢鱼脸了。</p>

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堪过。</p>

偏偏人类还得寸进尺，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模样。</p>

斐言之有些好笑的看着塞壬。</p>

难得跟他耍脾气啊。</p>

走到水床边，正打算弯腰把怀里的人鱼放下，就感觉到塞壬低头在他温热的脖颈蹭了蹭，任由墨色的发丝遮盖住了额角。</p>

很低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是塞壬。</p>

“不骗你。”</p>

斐言之低头看了一眼，轻笑了一声：“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p>

塞壬一顿。</p>

内心不由得唾弃自己。</p>

跟脆弱的人类撒娇这种事他竟然也能干的出来了。</p>

但是……</p>

人类好像还很喜欢？</p>

看他垂着眼睛没否认，斐言之拢了拢他的发丝温柔的把他放下。</p>

这条鱼鱼真是难得的脆弱啊。</p>

感受到人类动作的塞壬却又不老实，伸手拉着斐言之一起倒在水床上。</p>

斐言之有些疑惑，“怎么了？”</p>

塞壬侧头看着人类眼睛里的柔和和温暖，顿了顿。</p>

随后摇头，把手里一直攥着的东西打开展示给他看。</p>

“血脉结晶。”</p>

斐言之低头看了一眼，搁置在塞壬掌心的是一块红色透明水晶一样的菱形方块，大概有半个手掌那么大。</p>

红色的结晶里看起来像是内部有着血液在流动，瑰丽夺目。映衬着塞壬苍白的肤色似乎也有了积分，血色。</p>

塞壬看着斐言之认真的道：“送你。”</p>

这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了。</p>

斐言之看了他一眼，摇头：“我不能要。”</p>

“血脉结晶对人鱼一族很重要。”</p>

塞壬一听，连忙道：“没关系，我还可以再……唔……”</p>

未完的话被人类滚烫的吻堵在喉咙里。</p>

塞壬的眼底是对方温润如玉的面容，眉目里盛满了心疼。</p>

斐言之放开塞壬，握着他的手，低声道：“可是我不想。”</p>

他知道塞壬想说什么。</p>

但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