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牧其实觉得“命令”上限很低，是五种权柄里上限最低的那个，毕竟是唯一受到物理限制的能力，灵活性有限，只适合在特定场景下打辅助。但“命令”的下限确实高，只要能把他的声音传遍全世界，让所有人听见，那么只用他一种工具，就可以轻松统治世界。</p>

不敢想象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洛午桥会多么头疼。</p>

但这纯粹是因为ai版莫初扬强度超模。毕竟洛午桥都承认，当年在莫初扬完全没有发挥出“交流”最强水准的情况下，自己格式化他都废了很大力气，差点被他拉着整个世界玉石俱焚。</p>

而他收拾狄牧，可是轻轻松松呢……</p>

其实狄牧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完全不记得了，但当听到洛午桥解释那时他对付自己的方案只是堵住了耳朵，他还是有点崩溃。</p>

尤其是当他后来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忍不住追问所以上一世的自己是什么反应，而洛午桥面无表情地告诉他“你诅咒我不得好死”时。</p>

狄牧真的破防了。</p>

他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心底有个小人在阴暗扭曲地尖叫画圈，诅咒所有人不得好死。</p>

所有。</p>

别管是他喜欢的还是他讨厌的，对他有恩的还是跟他有仇的，他恨所有人。</p>

虽然被他憎恨的人大多无辜，是他自己有问题……是他自己有病。</p>

洛午桥问他，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痛苦吗？</p>

哈哈，没错，对啊！</p>

他就是希望所有人都痛苦，无论是对他不好的，还是对他好的。</p>

莫初扬那么喜欢他，戴轻清其实对他很友好，洛午桥始终在努力地尝试救所有人……</p>

但看到他们过得那么好，他好嫉妒。</p>

嫉妒得忍不住想要满足自己阴暗的破坏欲，逼迫他们跟他一样痛苦。</p>

他是曲江创造出的吞噬感情的怪物。</p>

就算被爱喂养大，也依旧会渴望吃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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