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瓜和泼天的热度砸傻的总导演已经无力继续，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咬牙问白鱼：</p>

“那，白鱼同学的收获是什么呢？”</p>

白鱼晃悠着脚，沉吟片刻，“大概是……片酬吧。”</p>

“？？？”</p>

“打工人不分年龄身份，来节目不都收获人气，收获片酬嘛？”</p>

“……”</p>

[没错啊，做什么不都是为了碎银几两啊？]</p>

[太真诚了，真诚才是必杀技啊。]</p>

总导演咧嘴，“不，片酬在一整季结束后才发放。”</p>

原来。</p>

拿不到钱。</p>

白鱼一口闷了可乐，不嘻嘻，“哦，我收获到了，总导演是秃头这个大瓜。”</p>

“希望每一个假发厂家都能找他代言，肯定赚的盆满钵满。”</p>

“……”</p>

总导演擦掉眼角不存在的泪花，恨不得给自己两大嘴巴。</p>

[你说你惹她干啥。]</p>

[一听没钱赚，小鱼妹妹一整个不开心，哈哈哈哈哈哈哈。]</p>

[太虚伪了吧。]</p>

[楼上的，你不想赚钱啊。]</p>

这怼不了，</p>

钱还是要赚的。</p>

最后一个回答问题的，是真相大白后默默流泪的顾念。</p>

虽然没有人主动问，但看白鱼说完，她还是站起身，拍拍衣裙。</p>

“收获了，小鱼这么好的朋友。”</p>

[余念姐妹给我冲冲冲！！]</p>

[多年后，她名扬天下，她富甲一方，两人强强联手，已经看透人世情爱的她们不再相信男人，在命运的牵引下，发现内心深处的那个人，竟然是最好的朋友。]</p>

[楼上海市的朋友请冷静，两个小姑娘也能让你嗑起来。]</p>

[什么都嗑只会让我营养均衡。]</p>

[什么都嗑只会让你牙全崩掉。]</p>

无人知晓，林织桌子下的手再次抓紧。</p>

她怎么也去了白鱼那边……</p>

怎么都向着白鱼。</p>

白鱼有什么好？</p>

这大概是林织一辈子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了。</p>

发言结束后，直播进入尾声，各位嘉宾也回自己的房间里整理东西，准备离开。</p>

由于行李被收了一部分，一般来说，需要整理的东西很少。</p>

白鱼除外。</p>

她看着一袋子蔬菜水果，陷入长久的沉默。</p>

上面还有一张纸，写的字歪歪扭扭。</p>

是老登。</p>

“小登，村里没啥特色的，就有点蔬菜水果，你带回家吃，打工不要太累了。”</p>

“你的朋友：老登。”</p>

老登不喜欢告别。</p>

他知道这群外人今天就要离开，所以他想送小登一些自家的蔬菜。</p>

他念书不多，写的字也不好看。</p>

但没关系，小登就看懂就好。</p>

白池靠着门，看见字条，挑眉，“你这朋友还记得你是个打工崽啊？”</p>

“嗯。”</p>

白鱼收起纸条，打开袋子，一只猫从里面钻出来。</p>

是老熟人……不，老熟猫。</p>

因为白鱼不知道找了它多少次了。</p>

老孙的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