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娇瞳孔微缩,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别乱说话。这跟你没关系。”
容毓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容毓,你胡说什么。”皇帝气的不轻。
“臣只是实话实说。”容毓扫了一眼皇后、北堂谨、马绫梅,最后看向皇帝,“皇上,月娇和宁不归见面,其实是臣授意。西域之战,东平候大败,但更难缠的是,西域之乱全是冷离殇精心策划的陷阱,如果没有情报,南蛮军接下来必输无疑了。”
是不是真的必输无疑还不确定,但是容毓自然是把事情往严重了说。
“这和宁不归有什么关系?”皇帝不解道。
容毓说道,“宁不归曾在西域埋有暗线,知道冷离殇一部分计划,他以此为条件,让臣帮他进入祭坛偷东西。这份地图,这些令牌,都是我让林月娇去办的。今日和宁不归详谈,也是我让林月娇代我去的。”
“你说什么?”皇帝眉头都皱成了疙瘩。
容毓继续说道,“臣不会让他得逞,但又非常需要他手中的情报,稳定西域局势,所以假装和他合作,安排他进入祭坛。其实臣早就埋伏好,一旦宁不归进入祭坛,必要他插翅难逃,西域情报也就手到擒来了。”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世子,本宫知道你和林月娇夫妻情深,但你为了给林家和林月娇开脱,竟能想出这样的借口,还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皇后冷笑说道。
容毓只是看了她一眼,又恢复了冷淡的语气,“本来一切计划顺利,没想到皇后娘娘自作聪明,破坏了臣的计划,这一次宁不归逃跑,西域的情报也没了。臣现在只担心西域的战局,只怕完了。”
林月娇一向觉得自己已经很腹黑了,但是看着容毓如此理直气壮的“颠倒黑白”,只剩下佩服两个字。
心底一阵温暖。
皇后借着她和宁不归见面的事,咬死了林家谋逆。
那他们也可以说是为了抓宁不归,引蛇出洞。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刚才林月娇怎么不辩驳,你这个临时想的借口,还真是救场及时。”皇后气的脸都白了。
林月娇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说道,“我刚才被吓懵了,抱歉,皇上,皇后娘娘,我没反应过来,这好端端的就说我们林家谋反,我吓坏了!”
你吓坏了?
这借口噎的皇后差点背过气去。
“皇上,东平候是您的亲兵,他若是早有谋反之心,就不会掌握南疆百族之后,上交朝廷。完全可以在南疆自立为王。他对皇上忠心耿耿,肝脑涂地,甘当卧底埋伏多年,但是皇上现在却视他为反贼,岂不伤了忠臣之心?”容毓说道。
皇帝叹了一口气,“朕信长青,他是朕一手提拔的亲兵。但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圣女是当事人,林月娇和宁不归私会见面,密谋潜入祭坛,已是不争的事实。你毕竟只是一面之词,而且你这混不吝的性子,朕也明白。为了给林月娇洗脱罪名,你就是自认反贼都干得出来,何况找这样一个借口。”
“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世子这个借口说的天花乱坠,但是毫无证据,臣身为刑部侍郎,恳请皇上按大昭律办案,将林家绳之以法。”于致垣上前一步,请命说道。
容毓的眼神犹如锋利的刀子看向于致垣,林月娇连忙攥住了他的手,以免他来个当堂行凶,那就闹大了。
“刑部侍郎说的没错。其实目前这些证据,不过是证明林月娇和宁不归勾结,要想知道东平候有没有参与,还是该审审林家人。”马绫梅说道。
皇后接过话,“对啊。说什么林家忠心,南蛮军都败了几战,说不准是故意放水。”
“我有证据。”容毓倒是没生气,说道,“不过这个证据,还请皇上给我一些时间。”
皇帝一愣,“什么证据?”
“宁不归手中有西域的情报,如果我能拿到,是不是能证明我们确实是为了他的情报,假意和他合作。如果南蛮军能凭这些情报镇压西域,是不是能证明林家对朝廷忠心无二?”容毓说道,“林家是忠臣,才会为了大昭不惜生死,镇压西域。林家要是反贼,得知林家的‘罪行’已经被皇上知道,岂会继续镇压西域,早就该联合西域来找大昭报仇。”
皇帝被他这番话说动心了。说
皇帝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如果你能拿到宁不归手中那份情报,林长青也并无反意,镇压西域,班师回朝,那所谓谋逆确实是无稽之谈。当然刑部也要调查。先将林家全部收押刑部大牢,由于致垣主审。”
“皇上,不可啊!林长青是反贼,让他执掌重兵,京师岂不是危险了?应当立即收缴他的兵权,另派将领接收南蛮军!”闻易太师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