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是打算拿我顶罪,为什么非要栽赃我,不能栽赃别人吗?要不是存着害我的心思,怎么偏偏是我?”程九鸾声泪俱下。
这一次雪箐蓉也禁不住点头,“月娇,九鸾说的不错。我知道你是为了破案,但栽赃其他人,不也一样吗?”
“弟妹和其他人不同。”林月娇斩钉截铁说道。
程九鸾心底一喜。
“有什么不同?”雪箐蓉问道。
林月娇看了一眼程九鸾,一脸认真说道,“因为弟妹是自己人,其他人是外人。婆婆说的不错,我这栽赃一招,确实不太地道。若是不认识我的人,被我用了此招,要是个心胸宽广之辈,也就算了。要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只怕因此跟我结仇。所以我就选择了弟妹。”
顿了顿,林月娇看着程九鸾,眼神纯净如林间小鹿,“九鸾,你是我的弟妹,别人不能理解我,但你一定能够明白。别人会怨恨我,但咱们亲如姐妹,你肯定愿意为我分忧。而且弟妹一向温柔大方,宽容大度,我也正是知道弟妹是个这样的人,才敢栽赃弟妹,我以为,弟妹是绝对不会怪我的。愿意陪我演这出戏,把凶手绳之以法。这次能抓到真凶,我最要感谢的人就是弟妹。”
程九鸾此时的心情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你,你要演戏,也先跟我说一下嘛,害的我误会了。”程九鸾勉强说道。
林月娇抿唇,“要是弟妹事先知道,演戏太露痕迹,万一没发挥好,被凶手看出端倪就麻烦了。”
理由都被你说尽了,结果我被坑了,还要说声,坑的好?
“原来是这么回事。九鸾,我就说,月娇不是这样的人。妯娌之间,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快别哭了,瞧瞧这玉珊瑚的颜色多好啊……”雪箐蓉微笑说道。
容惜芸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自己脑子转得太慢了。
从芙蓉苑出来,容惜芸扯了扯林月娇的袖子说道,“嫂子,我要和容奇一决高下,你来做裁判好不好?”
“嗯?比什么?”林月娇问道。
容惜芸道,“投壶!”
忠义侯府。
大理石地板上摆着一个雕花双耳细颈长壶,容奇懒洋洋看着容惜芸,“你真确定要跟我比?”
“对!你要是怕了,可以找两个人来助阵。”容惜芸激将说道。
南容奇哼了一声,“谁怕了?比就比。不过你的彩头我不感兴趣,这样,如果你输了,你就给我当一天的丫鬟。敢不敢赌?”
“三弟,你这玩的有点大了吧。我觉得惜芸的提议不错,你输了,就向她和远荇道歉,以后不可再侮辱他们。而她输了,则向你道歉,大喊三声她不如你。”林月娇黛眉轻挑。
容奇嗤了一声,“她本来就不如我。赢了有什么意思,容惜芸,你就说你敢不敢赌!”
“敢!那你要是输了,就得给我当一天的仆人!”容惜芸瞪着他说道。
“好啊。我正好打算去玉泉山玩,差个车夫,不错不错,来!”容奇得意一笑。
林月娇见此,也不再多说,给他们一人十根长箭。
“开始吧。”林月娇说道。
容惜芸拿起一个黑色的布条,绑在眼睛上。
容奇正要投壶,看见她这样,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惜芸故意说道,“大哥二哥都是百步穿杨的高手,只有三哥文不成武不就。不好意思,惜芸的箭术这一科也是上等,我不能欺负你,让你。”
“欺负我?”容奇脸色瞬间难看,自己竟然被容惜芸鄙视了,怒道,“给我也拿一个布条来,不准让,你蒙眼睛,我也蒙。我的箭术,不牢你操心。”
旁边站着的容远荇早就准备了一个黑色布条,立即递给容奇。
容奇脸色一僵,有种自己掉进了陷阱的感觉,“你早就知道我会蒙眼?”
“是。惜芸蒙眼,我想你不会占这种便宜。”容远荇坦然承认。
这下反倒是容奇噎了一下,看向容惜芸摆手,“开始吧。”
嗖!
嗖!
嗖!
十支箭矢射完,容奇扯下蒙眼巾,看着面前的铜壶,脸色有点不好看。
“三哥,不好意思,我最近一直在苦练闭眼投壶。”容惜芸看着这一幕,笑的一脸灿烂,“你其实没必要跟我一样蒙着眼睛,我们也没说投壶必须蒙眼。你可以重新不蒙眼再投一次。”
“不用。你赢了。”容奇不太情愿说道。对他来说,输了就是输了。
“三弟,该你兑现赌注了。”林月娇笑盈盈说道。
容奇板着脸,“惜芸,容远荇,对不起,我以前错了。”
这道歉可谓毫无诚意。
“三哥,愿赌服输,记住了,以后可不准再侮辱我们。哦对了,你还要给我当一天的仆人。你刚才说明天去玉泉山?这个提议不错啊,我也正好差个车夫。”容惜芸难得扬眉吐气一次,小脸上满是欢喜,“嫂子,你明天休沐,我们一起去玉泉山玩,好不好?”
林月娇扫了一眼旁边黑着一张脸的容奇,抿唇一笑,“好啊,我叫上你哥。”
“好啊好啊,我把愿儿表姐也叫上。”容惜芸一笑。
容奇立即紧张了,“当你的车夫可以,我愿赌服输,但是不准让静安看见,否则就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