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且暗暗松了一口气。</p>
捏着的拳头,也松了开来。</p>
换上笑脸,迭声表扬这大夫医术精通。</p>
大夫笑笑没说话,开了张方子,让徒弟去抓药。</p>
好一会儿之后,接过徒弟包好的药,微微一笑,慈和地朝陆文且说道:“这风的威力不小,你这症状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日,若是哪样东西让你觉得不适,也不用太在意,躲开些接触就好……”</p>
“啊?这症状还要持续多久?”</p>
陆文且有些傻眼,这种感觉不好受。</p>
比喝醉了酒还难受,他实在不想再来第二次。</p>
圆滚胖子大夫下意识地,朝方雨桐的肚子看了一眼,斟酌着说道:“这谁也保证不了,快则三五日,慢则个把月,你要实在难受了,就多躺床上歇歇,吃些酸酸辣辣的,想来胃里能好受些……”</p>
“那……那好吧。”</p>
陆文且就有些沮丧,不过对大夫的细心很是满意,痛快地付了诊钱和药钱,扶着媳妇儿出了医馆。</p>
他一出医馆的门,圆滚胖子大夫就伸长了脖子,确认他们两口子走远了,才在嘴里念叨……</p>
“书上说得是真的?男人竟也害喜?”</p>
“天下奇闻,实乃天下奇闻也……”</p>
想到陆文且高大的身形,阳刚的气质,他再也忍禁不住,“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p>
回到家,牛妈的饭已经煮好了。</p>
江娘子也从刚才被冤枉的委屈里缓过来了,毕竟自己只是个下人,可没有拿乔的资本。</p>
这会儿,她正帮着在灶下架柴,好把锅里的水烧热,一会儿洗身脚用的。</p>
陆知义又进了自个儿房里,捣鼓起了他的书本。</p>
这一趟跟着夫子出去,他玩得颇为尽兴,刚才分别的时候,夫子布置了不少课业,其中有一篇,就是让他们把这一趟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写出来。</p>
他想趁这会儿刚回来之际,把思路捋一下,等接下来写的时候,能多些思路。</p>
方雨桐一进来,就闻到灶房传出的浓烈的酸菜味儿。</p>
她吞了吞口水,扬声朝牛妈吩咐道:“赶紧摆饭,肚子都快饿扁了……”</p>
“夫人他们回来了?”</p>
“哎!这就摆,这就摆……”</p>
牛妈二人来到灶房门口,见主子爷脸色还算正常,虽说心情看着不太好,但也不像有啥大病,纷纷暗自松了一口气。</p>
牛妈头一转,就去拿碗筷了。</p>
倒是江娘子,竟然不怕死地来到两人身边,拉着张脸,别别扭扭地问道:“主子爷和夫人这下问清楚了吧?刚才的症状,可是中毒所致?”</p>
陆文且颇为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对她的不识相有些不满,眼一瞪,“没听到夫人说饿了吗?还不滚去摆饭?”</p>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进了堂屋。</p>
方雨桐拍了拍江娘子的手臂,温声说道:“刚才大家也是太过着急了,这才说错了话,你别放在心上,快去摆饭吧……”</p>
江娘子也是个好哄的,方雨桐不过说了两句好话,立马就眉开眼笑起来。</p>
正要转身离开之际,想到什么,她又回过头来,一脸八卦地低声问道:“大夫可有说,主子爷这是什么病?”</p>
怕夫人多想,她解释了一句,“您也知道,我对这方面有些涉猎,心下颇感好奇……”</p>
方雨桐不知怎的,又想起第一个庸医说得害喜这句话,强忍着笑意说道:“没啥,大夫说这几天风大,受了些寒凉,过段时日就能好……”</p>
“对了,一会儿把你们主子爷提回来的那药给煎煎,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别忘记了。”</p>
“受了寒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