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下意识地侧身，却因为腹部的剧痛慢了半拍，剑影擦过他的肋骨，带出一道新的血痕，冰冷的力量瞬间钻进伤口，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踉跄着撞在坑壁上。</p>
坑壁上的泥土被震得往下落，明扶着墙壁勉强站稳，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p>
他看着叶璇又要挥剑的动作，突然握紧剑柄，将太阳神之剑往地上一插 —— 微弱的金色光芒从剑刃蔓延开，顺着坑底的积水往四周扩散，那些还没完全消散的雨魂之力碎片被这光芒吸引，慢悠悠地聚过来，贴在他的衣角上，像一群微弱的萤火虫。</p>
“你以为…… 这点力量还管用？” 叶璇冷笑，却在看到那些光点时，眼神微微一沉。他知道明在榨干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 刚才那一剑几乎抽空了他左臂的力量，此刻右臂撑着大剑，手都在发抖，空间裂痕在剑影上忽明忽暗，甚至有几次差点消散。</p>
明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拔出太阳神之剑，拖着剑再次往前走。这一次，他的脚步更慢了，每走一步都要停顿一下，腹部的血已经浸透了衣摆，滴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洼。但他的眼神却比刚才更亮，金色的微光在眼底一闪一闪，像快要燃尽却不肯熄灭的火苗。</p>
叶璇深吸一口气，突然朝着明冲过去。他的速度比刚才慢了太多，跑起来的时候身体还在晃，大剑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明见状，也咬着牙迎上去 —— 太阳神之剑被他横在身前，金色光芒虽然微弱，却在碰撞的瞬间，与叶璇的剑影撞在一起。</p>
“砰 ——”</p>
两道虚弱的力量碰撞，没有之前的轰鸣，只有沉闷的响声。</p>
金色光芒与墨色剑影纠缠着，在坑底炸开一圈气浪，将周围的积水溅得老高。</p>
明被震得后退三步，撞在坑壁上，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叶璇则直接跪倒在地上，大剑插在碎石中支撑着身体，肩膀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顺着手臂流进地里，与雨水混在一起，染红了一片碎石。</p>
“咳…… 咳咳……” 叶璇咳着，抬起头看向明，眼神里多了几分难以置信，“你怎么…… 还没倒？”</p>
明靠在坑壁上，缓缓直起身体。</p>
他的左手按在腹部的伤口上，试图止住流血，右手握着太阳神之剑，剑刃已经有些倾斜。他看着叶璇跪在地上的样子，声音沙哑却依旧坚定：“我说过…… 我不是靠任何人…… 就算只剩一口气…… 也不会输。”</p>
话音刚落，明便再次朝着叶璇走去。这一次，他的脚步已经有些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随时会倒下。</p>
叶璇见状，咬着牙用大剑撑起身体，却在刚站直的瞬间，腿一软，又晃了晃 ——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只能看到明拖着剑走来的模糊身影，还有那道微弱的金色光芒。</p>
两人在坑底再次相遇，没有多余的动作。明挥剑朝着叶璇的胸口刺去，金色光芒虽然微弱，却带着决绝的意味；叶璇则用大剑横挡，墨色与银色的力量在剑刃上一闪，却没能完全挡住，太阳神之剑的剑尖还是擦着他的胸口划过，带出一道血痕。</p>
“噗 ——” 叶璇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往后倒去，却在快要落地时，用手撑住了地面。他看着明也踉跄着，左手紧紧按着腹部，知道对方也快撑不住了 —— 可他不甘心，他从来没输得这么狼狈，更不甘心输给一个他一直看不起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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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他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腹部的冻意已经蔓延到了胸口，每一次挥剑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身体。但他看着叶璇还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便咬着牙，再次举起了太阳神之剑 —— 金色的光芒在剑刃上忽明忽暗，却依旧朝着叶璇挥去。</p>
叶璇见状，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出一剑。</p>
两道虚弱的力量再次碰撞，坑底的碎石被震得乱飞，积水溅起一人多高。</p>
明被震得往后倒去，太阳神之剑从手中滑落，“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叶璇也被震得趴在了地上，大剑滚到了一边，他伸出手想要去够，却怎么也够不到。</p>
雨水还在往下落，冲刷着坑底的血迹，将红色的水痕冲淡。</p>
明躺在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腹部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却还是试着伸出手，想要去够不远处的太阳神之剑；叶璇趴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雨水和碎石，肩膀的伤口还在流血，却依旧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p>
坑周围的地面还在不断龟裂，偶尔有碎石掉进坑里，发出 “嗒嗒” 的声响。</p>
两人都躺在地上，距离不过几步远，却都没有力气再靠近对方 —— 可他们的眼神依旧对峙着，明的眼底还闪着金色的微光，叶璇的眼里则满是不甘与狠戾，仿佛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放弃这场早已分出胜负却依旧不肯落幕的战斗。</p>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眼中都充满了不甘，可身体却再也没有力气发动攻击。</p>
明的腹部伤口不断流血，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叶璇的肩膀被太阳神之力灼伤，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p>
“咳…… 算你狠……” 叶璇咳着血，缓缓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p>
明也靠着坑壁滑坐下去，胸口剧烈起伏，他看着叶璇，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你也…… 没好到哪去……”</p>
雨水越下越大，将大坑里的血迹冲淡，两人都靠在坑壁上，大口喘着气，再也没有力气动手。</p>
远处的村民们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到大坑里对峙却无力再战的两人，一时间都不敢出声。</p>
这场惊天动地的战斗，最终以两败俱伤的平局，定格在漫天雨幕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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