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樱已经拔出利剑，剑尖锁定了最前排的修士：“就凭这些杂碎？” 话音未落，她忽然发现那些修士的脖颈处都有相同的黑色印记，像朵正在绽放的曼陀罗。</p>
拉尔雅将一枚丹丸塞进虹秋手里：“是噬心蛊，他们被人控制了。” 她指尖的银针刺向最近的修士，却被对方挥手震开 —— 那看似普通的商贩，竟能徒手捏碎她的灵力针。</p>
“为什么？” 天衍看向栅栏外的柳明期，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东奉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p>
柳明期用弯刀挑起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处的蛇形纹身：“待我不薄？” 他冷笑时，纹身像是活了过来，“当年若不是你们天家克扣军饷，我妹妹怎会冻死在雪地里？”</p>
明突然想起卷宗里的记载 —— 十年前那场大雪，确实有支驻军因缺粮断饷哗变，领头的校尉被处决后，其家眷下落不明。</p>
“我们是女皇大人的人。” 柳明期的刀指向街区内的修士们，声音陡然拔高，“杀了他们，每人赏一枚破境丹，女皇保你们突破十四阶！”</p>
“十四阶！” 修士们瞬间沸腾起来，圣灵级到圣皇级的瓶颈，拦住了多少天才？破境丹的诱惑，足以让他们背弃一切。</p>
“杀！”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潮水般的修士涌了过来，各式法器在阳光下划出致命的弧线。</p>
“天机之陆！” 天衍突然双拳砸向地面，青石板瞬间碎裂，无数金色符文从裂缝中涌出，像藤蔓般缠绕生长，在众人周围织成半透明的结界。符文碰撞时发出金石交鸣，将最先冲来的几名修士震飞出去，撞在墙上化作血雾。</p>
“推演之天！” 天梦跃到半空，裙摆化作漫天星屑。她双手结印时，无数银色光点落在众人身上，明顿时感觉体内的灵力暴涨，原本有些滞涩的经脉变得畅通无阻。</p>
“这两招……” 柳明期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露出嘲讽的笑，“耗费这么多灵力布结界，我看你们还能剩几分力气应战？”</p>
明看向天衍，发现他额头已经渗出冷汗，结界的光芒也在修士们的猛攻之下忽明忽暗。天梦悬在半空的身影微微摇晃，显然维持这增幅阵法极耗心神。</p>
“接下来靠你们了。” 天衍的声音带着喘息，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撕扯喉咙。</p>
“说什么傻话。” 苓樱的破魔箭穿透两名修士的咽喉，箭尾的羽毛染成血色，“从一起闯魔域那天起，就没分过彼此。”</p>
拉尔雅甩出的银针精准刺入修士们的穴位，让他们暂时麻痹，她一边后退一边调配丹药：“虹秋，左翼交给你。”</p>
虹秋的折扇展开，扇骨弹出的利刃割断一名修士的手腕，她侧身躲过袭来的火球，对明笑道：“还记得在烟雨楼答应我的事吗？要一起看遍九州风光。”</p>
明的眼眶有些发热，他握住虹秋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瞬间安定下来。松开手时，他向前踏出一步，挡在所有人面前。</p>
“我……” 话音刚落，明的周身突然爆发出黑色的气浪，衣袍无风自动，墨色长发狂舞如瀑。气浪所过之处，地面的碎石悬浮起来，在他周围形成旋转的气旋。</p>
“要保护好你们。” 明再踏一步，气浪陡然扩张，像无形的巨掌拍向四周。冲在最前面的三十余名修士，连惨叫都没发出就化作齑粉，鲜血和碎骨雨般落下，染红了结界内的土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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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天衍和天梦同时瞪大了眼睛，结界外的柳明期更是惊得后退一步，弯刀差点脱手 —— 那气浪里蕴含的威压，远超十三阶，甚至接近圣皇级的领域之力！</p>
明的瞳孔此刻变成了纯黑，没有丝毫杂色。他抬手时，无数黑色符文从指尖涌出，在空中组成巨大的魔阵。符文流动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p>
“魔魂，凝聚。” 明的声音低沉如雷，与之前判若两人。他没有召唤惯用的幻魂、赤魂，而是将在北鸢得到的新能力在这里使用。</p>
有修士吓得瘫倒在地，法器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们中最厉害的也不过是圣灵巅峰，在魔魂面前，就像蝼蚁面对巨龙。</p>
柳明期的脸色惨白如纸，他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 —— 不该用破境丹诱惑这些修士，更不该招惹明。可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喊道：“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我们耗也能耗死他！”</p>
但没人再听他的话。明宛如一尊魔神一般，朝着周围的修士杀去，这番作为就犹如来收割众人的死神一般。</p>
“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修士们顿时溃不成军，纷纷转身想逃。可他们刚跑到街区中段，就被从天而降的锁链捆住 —— 那些看似普通的晾衣绳，竟是天衍早埋下的困龙索。</p>
“以为能跑掉吗？” 天衍擦掉嘴角的血迹，结界虽然晃动得更厉害，但符文却愈发璀璨，“进来了，就别想出去。”</p>
明没有追击逃窜的修士，他控制着魔魂，目光锁定了栅栏外的柳明期：“你说的女皇，是谁？”</p>
柳明期被那目光看得浑身僵硬，却强撑着喊道：“等女皇大人降临，你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p>
明的嘴角勾起冷笑，明突然将自身的魔力幻化为一柄巨大的黑色镰刀，一刀砍出，犹如盘古开天一般的威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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