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从里面钻出来讨债的吧？！”</p>

大娘越看越害怕，盯着红酥那身红衣打了个颤。</p>

赶忙拎着两篮子鸡蛋跑了。</p>

扶箬又去旁边询问，刚开口，那人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p>

似乎对这事很是忌惮。</p>

“姑娘，我劝你不要再问这事。”</p>

“这事太邪乎，太吓人，我们本地人已经十几年闭口不提了。”</p>

“我也是看你眼生，像外地人才提醒提醒你。”</p>

“别乱问了，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人回答你。”</p>

这些人越是这副样子，扶箬越是好奇当年发生了什么。</p>

于是，她当场从宅邸附近抽了一只亡魂，利用术法回溯它过去的经历。</p>

但这只亡魂死的时间太近，根本没看到付家曾发生的事情。</p>

扶箬又抽了好几只，只有一只见过付家大火的场景。</p>

亡魂回溯不好用，但搜魂术她只会那种对魂魄有害的。</p>

扶箬只好又回到那耳背的老头摊前。</p>

她感觉他似乎知道些什么。</p>

她朝着老头耳朵一点，生机注入后，老人表情越来越生动。</p>

他惊奇地看向四周，时不时摸摸耳朵。</p>

喃喃：“我的耳朵好了？”</p>

“蛟龙大人放过我了?”</p>

听到关键词，扶箬眉头一瞬间锁住。</p>

她连忙操纵傀儡问：“你见过蛟龙？你在哪见的？”</p>

老头当场捂住嘴巴，吓得连忙摇头。</p>

“女侠您听错了，老头子我刚才打寒颤胡言乱语呢。”</p>

傀儡手中的剑自己从剑鞘里露出一半，时不时发出刺啦的声响。</p>

老头瞧见这样的神异，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后，愈发不安了。</p>

但就是死活不出声。</p>

“你守了这个秘密多久？”</p>

扶箬一动不动盯着他：“十几年了吧，心里难道不憋得慌吗？”</p>

“说出来吧，说出来你就会好很多。”</p>

老头捂着耳朵。</p>

但扶箬那些话，还如同恶魔低语一般回荡。</p>

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宁愿耳朵听不见。</p>

扶箬的话确实勾起了老头曾经的回忆。</p>

而那段回忆，是他此生最畏惧，最不敢回忆起的片段。</p>

片刻后，他无力地放下干枯糙老的手。</p>

眼中竟然隐隐有泪花闪过。</p>

他确实不想再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p>

他每日都怕得要死，曾经日日活在那一夜走不出来。</p>

是时候说出来，解脱自己了。</p>

老头再看向傀儡，神色像一潭死水，静静等待死亡降临。</p>

“唉。”他重重地叹息一声。</p>

“既然你诚心发问，老头子我也就告诉你。”</p>

他偏头朝着那片废宅望了一眼。</p>

“付家，苍城曾经也算有些名气的捉妖家族。”</p>

“老头子我曾经为他们家做过灯笼。”</p>

“大户人家里规矩多，捉妖家族忌讳就更多了，这不能去那不去。”</p>

“十几前，小老儿我带着徒弟上门送货装竹灯笼，那一夜，走错了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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