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玉成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眼在场的老八与奚昭昭。</p>

似是惋惜地轻摇了摇头。</p>

“如此，便不过多打扰了。”</p>

“我送你。”</p>

二人一同离开了这里，留下老八和奚昭昭两位师兄妹互相大眼瞪小眼。</p>

“李师兄，你听说过掌明剑君吗？”</p>

奚昭昭眼神期待道。</p>

她可没忘记，方才应先生询问要以何种名称来称呼大师兄时，提起过两个名字，其中就有一个叫“掌明剑君”。</p>

老八翻着眼睛想了想。</p>

以前大师兄经常在他们吹嘘自己曾经有多风光、多厉害，关键每次讲起来还不知疲惫，听都听厌倦了。</p>

如此看来，也不全是假的。</p>

此时老八脑中不禁回想起一句话：人一旦开始怀念过去，那就说明......</p>

他已经老了。</p>

“李师兄，李师兄？”</p>

奚昭昭踮着脚尖，伸出白里透红的小手在走神的老八眼前挥舞几下。</p>

老八顷刻回神，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说过，不过他认为......以前顾君明同他们提起过无数次年少时的丰功伟绩，却唯独没将最核心的东西讲解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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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突出重点，每次都恰到好处，想来也是不愿让他们知道太多。</p>

“不知六师姐可否听说过......”</p>

“我去问问！”</p>

说干就干。</p>

奚昭昭当即就要跑开，打算去找一直错认为温子惜的温子怜问个究竟。</p>

可没走两步路就被人提住后领。</p>

奚昭昭疑惑地回过头，“李师兄，还有什么事要叮嘱的吗？”</p>

老八摇摇头。</p>

“茶具的我一会再过来收。”</p>

老八又是摇摇头。</p>

“那......”</p>

奚昭昭抓了抓脑袋，“我现在收？”</p>

老八无声的一叹。</p>

小小师妹老是曲解他的意思。</p>

没办法，老八找了一根毛锥，快速在白纸上写下一行潦草的字迹：</p>

【让他自己说。】</p>

奚昭昭盯着白纸黑字看了好一会，又看向老八，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p>

“好像有点，不是很懂诶。”</p>

老八只手扶额，心中倍感无奈，只得在白纸上书写几行文字作解释。</p>

这个世界的语言，他是真用不惯。</p>

而在山门外，顾君明与应玉成并肩而行，一路无言，各自沉默。</p>

终于到九百九十九层登山阶之时，二人不约而同的停住脚步。</p>

“你在怪我吗？”</p>

应玉成目视前方，突然问道。</p>

“你不该在我师弟师妹面前，提及我过去的往事。”</p>

顾君明指尖夹有几张黄符，他面沉似水，寒意渐起，与方才相谈甚欢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漠然开口道：</p>

“无论你出于何种目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承担一切，属于我的后果，但请应先生勿要多此一举，自寻不快。”</p>

“你误会我了。”</p>

应玉成淡然一笑，随后脚步从容地走下台阶，声音悠悠响起：</p>

“我只是觉得，这些人受困于一个小小的竹峰之上，未免太过可惜。”</p>

“他们......需要更为广阔的天地。”</p>

“至于后果，你早晚会面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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