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大家都错了，张清泉真正走得近的人是你！”</p>

“你们两人才是真正的沆瀣一气。”</p>

罗法森再次点头。</p>

这时，第二根烟已经抽完了。</p>

贺时年再次问：“这么说，越南流入境内的五四手枪，就是你和张清泉里应外合弄进来的了？”</p>

罗法森微微诧异，显然贺时年的思维灵敏，反应之快超乎了他的想象。</p>

“不错，都是我做的。”</p>

贺时年又道：“可是，公安局局长李捷已经查实了，流入宁海境内的五四手枪一共四把！”</p>

“你手里面一把，齐砚山兄弟手中两把！”</p>

“那还有一把去哪里了？”</p>

罗法森淡淡道：“那把几经流转，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p>

贺时年却喝道：“不，你说谎。你分明知道，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隐瞒？”</p>

“左一刀，右一刀，都是个死，为什么不坦然一点？”</p>

罗法森沉默了，随即，他目露寒光，但还是坚决否认。</p>

“那把枪，我真的不知去了哪里！”</p>

从罗法森的面部表情，贺时年猜测另外一把枪应该落到了罗法森上层手中。</p>

只是，罗法森哪怕是死，也不愿说出上层是谁。</p>

这愈发验证了神秘人的信息提示。</p>

罗法森的背后有大圈子。</p>

也就是庞大的势力。</p>

这个势力如何庞大，贺时年不知道。</p>

但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这个恶势力连根拔起，一定会撼动西陵省的政坛。</p>

这一点毋庸置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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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年又问：“死在检察院的谢立中，死在派出所的高令军，他们吃下的氰化钾是从哪里来的？”</p>

罗法森道：“这是张清泉给的，具体从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p>

贺时年显然不信。</p>

他猜测张清泉手中的氰化钾来源于罗法森。</p>

而不是罗法森手中的氰化钾来源于张清泉。</p>

而这些氰化钾，极大可能来自罗法森的上级。</p>

只是罗法森闭口死扛，不愿透露罢了。</p>

罗法森最后的倔强和坚持，似乎在保护什么。</p>

贺时年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回到了问题的起点。</p>

“现在可以说一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高令军甘愿赴死？”</p>

罗法森道：“很简单，第一、柳成刚死，他是主谋，早晚都要偿命。”</p>

“第二、他欠我的，还没有还清，只有他死了，他的家人才能更好地活着，我答应照顾他的家人。”</p>

贺时年心理狠狠骂了一句疯魔，大变态。</p>

“第三、高令军已经没有用了，高令军死，我才能逍遥法外。”</p>

“只是，我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你竟然将矛头指向了我。”</p>

“并且由此，一步步接近真相，我罗法森败了，但我也服了。”</p>

“就像刚才说的，你比我想象中更优秀。”</p>

听着这些话，贺时年眉头沉了下去。</p>

从高德康口中得知的消息，和罗法森说的基本一致。</p>

高德康说，高令军自杀，第一要保住他女儿的名节。</p>

第二则是让高德康这个白发人好好活着。</p>

可是，贺时年总觉得事情没有罗法森说的那么简单。</p>

至于如何不简单，贺时年一时间想不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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