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村民，热情的同秦霰打招呼：“小秦大夫也来挖野菜啊。”</p>

“采药。我家媳妇身体弱，得补补。”</p>

大娘欲言又止。</p>

心说你媳妇身体哪弱啊，前几天，我还看见她追鸡撵狗，那样式，比谁都利索。</p>

李映棠当下也意识到了这点，笑呵呵：“大娘中午好啊。”</p>

“好，我去别处转转。”大娘走了。</p>

李映棠跟在秦霰后面，左看看右看看。</p>

最后秦霰停在一棵歪脖子树下。</p>

用工具铲树干上长得像云朵一样的白蘑菇。</p>

摸着很硬，又不是蘑菇。</p>

“这是什么啊？吃这个？”</p>

“树机子，属于灵芝类，可以增加抵抗力。”秦霰说。</p>

李映棠三两下爬到树梢上。</p>

秦霰面色一沉：“你是猴子么？下来。”</p>

“说对了，我就是属猴的。”李映棠晃枝丫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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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霰眉心一跳。</p>

她说她二十，应该属马才对。</p>

城里人会算虚岁，当她十九，她也该属蛇。</p>

怎么能是猴？</p>

属猴才十六。</p>

她无法无天的，想干什么干什么，不会真的十六吧？</p>

“你下来！这树朽了不经踏，小心摔着。”</p>

李映棠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来劲儿了，故意拿乔道：“你抱我，我就下去。”</p>

秦霰没法子，放下手里的东西接她。</p>

李映棠站着远眺，好几个妇女往这边走，确实该下来了，被人家看见，说她会爬树，她在村里又得出名。</p>

她往前走时，树枝咔嚓。</p>

她踩空尖叫。</p>

好在被接住。</p>

她后怕似的拍拍胸口：“太吓人了。”</p>

秦霰斜了她一眼，放下她拿铲子继续铲树机子。</p>

李映棠心虚挠鼻尖：“生气了？别气嘛，我下回不爬树了好不好？”</p>

秦霰不搭理，转过身到另一边铲，李映棠弯腰，扭着身子偏头看他。</p>

从下往上看他，他竟依旧帅。</p>

微垂的眼儿弧度完美，眼尾微微上翘，像是会勾人的男妖精。她欢喜的喊他的名字：“阿霰，阿霰。”</p>

喊了三声。</p>

他才嗯一声。</p>

李映棠当他原谅，站直了往他侧脸啄一下。</p>

“哟，干啥呢，大白天。”</p>

秦霰惊掉手里的铲子，耳尖红个彻底，冷脸一言不发。</p>

李映棠淡定捡起铲子：“没干嘛，采药呢。”她们明明不是这个方向的，咋过来了啊？</p>

完啦。</p>

阿霰要不理她了。</p>

失策！</p>

“走了。”秦霰拉她。</p>

李映棠：“........哦。”</p>

几个妇女过去看树杈：</p>

“树都浪断了，还没干嘛。”</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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