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得及说出的话，被他尽数吞没。</p>

最后一件绣着国色牡丹的红色诃子在他手中脱落。</p>

一片雪肌坦诚呈现。</p>

少女眼中的羞涩与紧张情绪，逐渐在他的温柔呵护与抚触下消散。</p>

少女情不自禁合上眼帘。</p>

她浓密卷翘的羽睫如蝶翅轻颤，死死咬住红润的嘴唇。</p>

这个时辰，整个东宫侍卫是人最密集的时候。</p>

她知道门外就有蔡添祥一干人等近身伺候。</p>

少女唯有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尽可能将这满室的动静降到最低。</p>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p>

“殿……”</p>

男人的手指似故意要让她出口。</p>

像及了一只猫咪用它柔软的尾巴，挠在主人的眉眼，下巴，甚至脖子。</p>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她心上轻轻拨动了一根弦。</p>

垂落的纱帐内波光潋滟。</p>

男人心中的热火呼之欲出，沙哑地在她耳畔低语：</p>

“说好的，太子妃来帮我查验……”</p>

少女闻言身子一僵，迷离的眸子看向对方。</p>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由年龄少女变成了少妇。</p>

男人垂眸怜爱地看她。</p>

少女紧紧咬住的红唇被他巧妙地撬开，安抚似的落下一吻：</p>

“太子妃，总要给个回应，不然，孤以为自己是在玩弄一具，没有感情的玩偶……”</p>

话音刚落，他又放肆了些。</p>

只是这回，少女被整蛊得像是馋了好久的糖果，到了嘴边，想吃得更多，最好是一口吃饱，可对方却故意吊她馋她！</p>

少女的手不自觉口中呢喃：</p>

“殿……殿下……”</p>

红色的薄纱在她不知情的，胡乱扯下，缓缓从空中飘落，将二人的空间锁得更狭小。</p>

“殿下……这么大众的称谓……不适合现在……”</p>

男人忙着耕耘，时而抽空低声给她一点提示。</p>

少女身在云端，极力地想克制与隐忍，可今天的男人显然铁了心不想让她如愿。</p>

“殿下想要臣妾怎么称呼？”</p>

“太子妃蕙质兰心，不难。”</p>

“……”</p>

少女抽出部分理智回忆从前。</p>

她称呼过他羡侍卫！</p>

与他置气时，会冲他大喊大叫羡临渊！</p>

与宫后，更是随波逐流称呼他一声太子殿下，因为讨厌被他以太子的头衔，处处打压她，干脆太子二字也省去。</p>

还称呼过他什么？</p>

天老爷？</p>

这人一贯地会为难于她。</p>

就连彼时，都不放过。</p>

那人狠狠在她腰间一掐，</p>

“啊~”</p>

“渣女！”</p>

“渣……”</p>

渣女！？</p>

沈清澜不可置信，但又莫名觉得耳熟。</p>

是在哪儿听到过？</p>

但这词她记得起初并不是这样的，应该是‘渣夫’才对。</p>

她从前在话本上读到过。</p>

顾名思义指的是，男人朝三暮四，到处拈花惹草，对妻子不忠之类。</p>

是她太久没看话本，信息闭塞到坊间又衍生出了新的词？</p>

坊间话本都是一些人写下，歌颂情爱故事的。</p>

她就与李韵偷偷摸摸看过几本。</p>

‘渣夫’便是从中所学到的新词。</p>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p>

“哦？”</p>

男人邪魅的声线传开，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在皎洁丝滑的雪肌上游走。</p>

“该拿你如何是好？”</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