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上来，每个人身上都是一身土味或者腐尸味。</p>

身上的衣服是最想扔掉的东西。</p>

周虎退出去后，姜薇很快把眼镜摘掉，在袋子里面翻找出一条黑色的长裙。</p>

她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看春离，说：“师，师娘…要不，你先挑吧。”</p>

春离兴致不高，“就你手上那条吧。”</p>

她从姜薇手中接过裙子，转身上了楼。</p>

萧然随便拎起一个袋子，追了上去。</p>

“她怎么回事？”姜薇不解地问：“一路上垮着个脸，一句话也没说，和来的时候大不一样呢？”</p>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玄一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可能是闹矛盾啦，或者觉得不适合了？”</p>

姜薇：“那…她还是不是我们的师娘。”</p>

青礼：“应该马上…就不是了吧。”</p>

“我亏死了！叫了师娘，好处都还没拿到手呢！”</p>

两个没有任何情感经历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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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致认为，他们的师父可能要失恋了。</p>

二楼东边那间屋子前，萧然一只脚顶住即将关上的门，“你让我进去，好不好？”</p>

“这么多房间，你随便挑一间不行吗？”</p>

“我不放心你。”萧然死皮赖脸地说。</p>

春离沉默片刻，把人放进来。</p>

萧然连忙闪身进了屋，并顺手轻轻把门给带上了。</p>

“你先洗吧，我还能撑一会儿。”春离说。</p>

萧然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了洗手间门口，“你洗好了，我再洗。”</p>

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p>

萧然在门口站了一会，踱步来到窗户旁边。</p>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熟练地点燃，望着窗外的景色发起呆来。</p>

这支烟还没来得及抽完，洗手间里面传出春离地喊声：“萧然。”</p>

萧然略带几分疑惑，掐灭了手中的烟头。</p>

走到洗手间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了门。</p>

打开门，春离像清晨挂着珠露的花，坦坦荡荡地站在他面前，散发着迷人又危险的气息。</p>

萧然的目光在触及到她的瞬间，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p>

但很快又重新回视了过去。</p>

他第一次。</p>

看不懂她的眼神。</p>

没等他反应过来，春离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唇。</p>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面全是欲望和渴求。</p>

萧然回应了一会，抓住她湿哒哒的头发，想要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身上很脏。”</p>

春离置若罔闻。</p>

她感觉自己只剩下了一个躯壳，需要很多很多东西。</p>

来填满。</p>

依旧紧紧贴着他，将头靠在胸前。</p>

并开始动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p>

萧然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腕，“你的身体，还没好。”</p>

“你不想吗？”她边说边把手伸进萧然的裤子口袋，往那处移去。</p>

萧然全身像触了电，防线瞬间崩坏。</p>

一手解开身上的衣服，一手捞起人抱到了淋浴下面。</p>

有些失智的把人按到了墙上，“受不了了…和我说。”</p>

“你…会放过…我吗？”</p>

“不会……”萧然知道她在问什么，咬着她的耳垂说：“你只能是我的。”</p>

春离的脸贴在冰冷的浴室墙壁上，视线望着玻璃上交叠的身影，一点点变得模糊。</p>

要困多久呢。</p>

天荒地老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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