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神同样地背对着她。</p>

尽管看不到她流的眼泪，可他能感觉到她的情绪。</p>

无声的空气里，蔓延的是无形的牢笼。</p>

她愤恨的眼神印在他的脑海中。</p>

他不再是她的神，是禁锢了她的恶魔。</p>

但，是恶魔又怎样呢？</p>

男人转过身，长臂横在她腰间，将她拖过来，像是过去无数次，抱在怀里。</p>

明慧的身体微僵，手指按在他手臂上推了推，这一刻，男人的身体像铜墙铁臂一样，箍着她不松手。</p>

没能推动。</p>

“松开，我要睡觉。”她带了鼻音，声音闷闷的。</p>

肖神看着她的后脑勺：“简明慧，你唱首歌？”</p>

明慧恨得扭头看他，不带这么欺负人的。</p>

都把她吃干抹净了，还要她唱歌？把她当什么了？</p>

可是，对着他冷硬的下巴，她只是沉默一瞬，便把头扭过去了。</p>

她低声问：“想听什么？”</p>

“随便。”</p>

明慧想了想，清唱起来：“i'm a big big girl，in a big big world，it's not a big big thing，</p>

if you leave me……”</p>

她的身子不再僵硬，柔软地贴在他的怀里。</p>

可是脑子里浮现的是他冷硬的下巴，那张脸冷酷傲慢，是上位者对下位者不容拒绝的威势。</p>

他跟那些欺负她的上流圈子的人，没什么两样。</p>

所以，她还是服软了，顺从了。</p>

男人闭着眼，听她略带沙哑，有些鼻音的嗓音，身体却未放松。</p>

这不再是简明慧了。</p>

真正的简明慧，是会生气，会恨恨一口咬着他泄愤，表达抗议的。</p>

黑暗中，随着她的歌声，他的眉心越来越皱，心底也越来越烦躁。</p>

听她唱了一半，他突然打断她：“换一首中文的。”</p>

他将她的身子翻过来，睁开眼，在黑暗里审视她的脸。</p>

明慧闭着眼睛，沉默了会儿，唱：“他的轻狂留在某一节车厢，地下铁里的风，比回忆还重。整座城市一直等着我，有一段感情还在漂泊……”</p>

肖神的手贴着她后腰，手指随着节拍轻弹。</p>

“……我爱他轰轰烈烈最疯狂，我的梦狠狠碎过却不会忘，曾为他相信明天就是未来。”</p>

手指停下来，他低头，贴着她的唇，将她的声音都堵在喉咙里。</p>

轻狂？</p>

她在为谁轻狂，又是回忆着谁，这样悲伤，声音都颤抖？</p>

一遍一遍吻着她，占有她，直到精疲力竭，看着她体力不支晕过去。</p>

翌日清晨，明慧醒来时，手机铃声一遍一遍响着，接了电话，乔茉着急地问：“简总，你怎么还没来上班，会议不开了吗？”</p>

明慧来不及回忆什么，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p>

会议在十点开，这时候赶过去也来不及了，她只好让乔茉代为主持会议。</p>

但她也不能就这样躺平不动，该上的班还得上。</p>

掀开被子，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滑落到地板，发出“哗啦”一声重物撞击的声音。</p>

明慧探出脑袋看向地板，愣愣地捞起那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