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站在小院里,望着院墙外隐隐绰绰的人影,眉头紧锁。近些日子,村里气氛愈发怪异,那些目光时不时投来,带着疏离与不满,仿佛他和牧野一夜之间成了众矢之的。</p>
“阿绵,我刚从山上下来,瞧见村口聚集了不少人,交头接耳的,像是在谋划啥事儿。”牧野匆匆进院,将猎来的野兔扔到一旁,几步走到江绵身边,握住他的手,目光透着担忧。</p>
江绵轻轻摇头,“我心里有数,怕是冲着咱家铺子来的。”自他和牧野开了那间售卖猎户自制物件与山货的铺子,生意日渐红火,惹得旁人眼热。起初只是些酸话,如今,恐怕是要动真格的了。</p>
果不其然,第二日清晨,江绵还未迈出家门,就见几个村里的长辈堵在门口。为首的李伯咳了一声,开口道:“江绵啊,你和牧野也不能断了大伙的财路,你们这铺子把生意都抢光了,往后让大伙咋活?咱村里商议好了,要是你们不停了铺子,往后村里的事儿,可没人帮衬你们。”</p>
江绵心下一惊,脸上却仍维持着镇定,“李伯,我们开铺子也是凭本事,货物好、价钱公道,咋就断大伙财路了?”他知道,嫉妒是一味毒药,能腐蚀人心,让这些平日里和善的乡亲变得如此蛮不讲理。</p>
牧野上前一步,把江绵护在身后,“各位叔伯,我们两口子起早贪黑,没偷没抢,哪能说关就关?”他身材高大魁梧,眼神透着坚毅,可面对同村长辈,又不能失了礼数,话语间带着几分无奈。</p>
众人却不依不饶,你一言我一语,指责铺子里卖的弓弩、捕兽夹抢了猎户们的风头,干货、草药价格压得低,让采药人没了赚头。江绵在后面听着,心中苦笑,他们辛苦钻研改良弓弩,让其更安全易用;收山货时为保品质严格筛选,却成了罪过。</p>
僵持间,人群后传来一个清亮声音:“大伙这是干啥?凭自己能耐挣钱,咋就不行?”众人回头,见是村里唯一的秀才林文轩。他一袭长衫,面带书卷气,平日少管闲事,今日却出面帮江绵二人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