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法律义务，你早就把我丢……唔！”</p>
“md，老娘让你讲话了吗？”</p>
母亲又是一脚踹在了我的身上，剧烈的疼痛让我浑身痉挛</p>
但我依旧不愿意倒下，意识模糊的撑起了自己的身体</p>
睁开眼睛，世界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一个黑色人影在红雾中朝我缓缓走来</p>
现在我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如果连我自己都放弃了，那就真的结束了</p>
母亲对我的反抗很不满，还想继续殴打我</p>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母亲在半空中的手也放了下来</p>
母亲即便对我再怎么恨，也不想把自己家暴的事情暴露出去</p>
所以她停止了殴打，不耐烦的冲了过去打开门</p>
“谁啊？”</p>
“初次见面，我是苏倾城”</p>
—————————————————</p>
“初次见面，我是苏倾城”</p>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跟烟母亲的第一次会面会这么展开</p>
她跟烟特别像，而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却是烟身上不具备的</p>
但奇怪的是，对方似乎早就已经认出我来了</p>
“苏倾城，原来这就是你的名字”</p>
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p>
“很抱歉，我们家还有私事，请你离开”</p>
说着，她顺便关上了门</p>
不过我眼疾手快的用脚卡住门缝，然后一把把门推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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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面早就已经变得凌乱不堪，原本应该出现在桌子上的餐盘，如今躺在地上摔得粉碎，书架上的书也散落在地上，结结实实的铺了一层，目力所及之处，就连一件完整的家具都没有</p>
我头一次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一片狼藉</p>
外公外婆站在房间的角落，他们的表情看上去很是为难</p>
而烟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着</p>
身上的伤痕和头上渗出的血液已经说明了一切</p>
我连忙推开烟的母亲，上前搀扶住烟</p>
“你……怎么来了”</p>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中也没有了平日的那份冷漠，反而是带着一丝担忧</p>
“肯定得来的吧，毕竟某些人回来了，我至少得确认她会对你做些什么吧？”</p>
“喂？小子，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啊”</p>
“那得看私闯民宅的主观因素是什么了”</p>
我轻轻的把烟扶到了座位上，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随后冷峻的盯着烟的母亲</p>
“如果是为了阻止别人受到侵害的话，我想警察应该也会网开一面的吧？</p>
而且对于一个正在施暴的人而言，用法律维护自身，是否有些太过荒谬了？”</p>
“我供她吃穿这么多年，难道我连教育她都不行了吗？还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指指点点？”</p>
“管教？”</p>
我不禁冷哼一声，同时换上了十分不屑的口吻</p>
“你把这种完全不顾他人安全，往死里打的行为称之为教育？”</p>
“为什么不行？我的女儿，我说这是教育那就是教育”</p>
“是吗？很任性的一个回答，你之前在警察面前也是这么说的吗？”</p>
烟的母亲先是一愣，随后又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p>
“这个婊子真是什么都往外面说啊，看样子还是欠收拾了”</p>
说罢，她再一次向着烟冲了过去</p>
而这一次，我却挡在了她的面前</p>
“你才刚刚从监狱里面出来，应该不想再以同样的方式被送进去吧？累犯可是会从重处理的哦？”</p>
我笑着竖起了一根手指</p>
“到时候，可不是五六年就能放出来的”</p>
“哦？你还敢威胁我？”</p>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p>
“这可不算是威胁吧？我只是在用你能听懂的方式帮你分析一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会导致什么”</p>
“哦？那你想做什么？报警把我抓起来吗？”</p>
“啊，如果我现在说要报警的话，不说烟，就连我也没有办法从这个房子里全身而退了吧？”</p>
“说得对”</p>
她并没有否认的想法</p>
毕竟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是想都不需要想的</p>
“所以我不会报警，但相应的，我也不会让烟留在这里了，我要把她带走”</p>
“你很聪明，而且勇气可嘉，但可惜啊……”</p>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记直拳夹杂着破风之声朝我面门袭来</p>
“我怎么可能会把你放走呢？”</p>
而我也是有所准备，所以并没有对这次突袭感到意外</p>
只是身体微微后仰，堪堪避过这次攻击，随后往后退了两步，同时微笑着摆了摆手</p>
“哎呀呀，怎么能这样呢？说不过就动手什么的，未免也太没品了吧？”</p>
烟的母亲似乎也没想过我能躲过去，咬紧牙关冷哼一声</p>
“还把她带走？如果你们等会直接去警察局，我又找谁说理去？”</p>
“人与人之间还是要多一点最基本的信任的嘛”</p>
“我们两个的立场似乎并没有信任可言”</p>
“……”</p>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认了她这个说法</p>
“我很好奇，你的身手不错，脑子也转的挺快的，为什么会蠢到来掺和这件事情”</p>
“如果非要说为什么话”</p>
我看着坐在椅子上还没缓过来的烟，冷笑着说</p>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有义务保证她的安全”</p>
烟的母亲活动了一下手腕，表情中带有一丝轻蔑</p>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没有放你走的理由了，只要没有人出的去，就不会有人报警了，不是吗？”</p>
她再一次发动突袭</p>
跟上一次直击面门不同，这一拳很明显是冲着我的太阳穴来的</p>
下死手啊……</p>
我一边想着，一边忙用手臂回防</p>
拳肉相撞的瞬间，一股麻痹感从小臂传开，让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p>
这家伙，是打算动真格的啊？</p>
刚刚几乎是从学校一路小跑过来的，虽然不至于累的走不动道，但也耗去了我不少的力气</p>
而且如果真的动手，我也不敢保证自己有绝对的理由证明自己是正当防卫</p>
毕竟确实是我先闯进别人家的，如果没有人帮我讲话的话，我确实是解释不清楚</p>
童姥说的对，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意气用事是没有办法处理好问题的</p>
我苦笑了两声，现在才明白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些晚了，也导致事情变得很难办</p>
当然，难办并不等于办不了</p>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似乎还有一招能用</p>
“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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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一拳之后，主动拉开了一段距离</p>
“怎么了，知道自己打不过，所以干脆就放弃了？”</p>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语气中也带着不掩饰的骄傲</p>
“那倒不是，只是我觉得你这种给我送证据的行为确实是太愚蠢了”</p>
“送证据？什么意思？”</p>
她算是被我唬住了，收起继续进攻的架势，身体却是朝大门的方向靠了靠，用身体挡住了过去的路线</p>
“这还不明显吗？不做任何准备就擅自跑到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你似乎把我想的太简单了啊”</p>
“你还带着东西？”</p>
当然……个屁嘞</p>
如果带着那些东西的话，我肯定早就拿出来了，怎么可能白白给她打上这么久</p>
但事到如今，就算我的身上什么都没有，那也得作出有的样子，至少得在气势上吓唬住对面</p>
“那是当然，先不说我身上放着的微型摄像头，就我来之前也跟班主任和其他几个同学商量好了，如果在六点前我没能给他们打电话报平安，那么他们就会马上报警”</p>
我笑着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上面赫然显示着“5：30”</p>
等到她看完之后，我又眯着眼笑着说道</p>
“且不说你到底有没有能力短时间制服我，就算你能做到吧，半个小时足够你收拾好现场吗？”</p>
我抬起双手，做出了一个嚣张至极的动作</p>
“别开玩笑了，你做不到的”</p>
“哼，我不相信你会准备的这么周全”</p>
即便有所担忧，但是她也没有完全相信我说的话</p>
“当然，你可以不相信，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虚张声势”</p>
我露出了狞笑，仿佛某个孩童看到了有趣的游戏</p>
“那就来赌吧？”</p>
“什么？”</p>
“就赌我到底有没有二手准备，就赌我有没有能证明你罪证的东西在手里”</p>
即便是不看别人的脸色，我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笑容愈发癫狂可怖</p>
“来吧，赌吧，压上人生和命运的豪赌，这样的游戏才有意思啊，嘿嘿嘿嘿嘿！！！”</p>
整个房间里面只有我那癫狂的笑容，伴随着雷雨大作，显得无比瘆人</p>
所有的人，包括受伤的烟，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似乎无法理解我刚才的所作所为</p>
行为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的疯子，相比一个逻辑思想清晰的天才，往往前者更能让人感到畏惧</p>
“你这家伙，真的是个疯子吧？”</p>
她走到了旁边——很显然，她不敢赌</p>
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她确实没有赌的资本</p>
因为就算我失败了，我也不会有任何事实上的损失，最多就是被关几天</p>
因为童姥确实知道我要去哪</p>
如果她不管不顾的把我也制服，他们也肯定会报警的</p>
或许她能争取更多的时间处理掉我们</p>
但警察只要调取一下走廊的摄像头，那也不难发现她到底干了什么</p>
那最多也只是把我设想的那个结果延后了一点而已</p>
但她不同，如果她输了，那所面临的是更长时间的牢狱之灾</p>
说到底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公平的赌局</p>
再加上疯癫的表现，又为我之前说出的话增添了一份未知的色彩，变得亦真亦假</p>
在这种情况下，她放弃倒也显得不奇怪了</p>
与其相信自己能在这一段时间内把所有痕迹处理好，不如放我们离开，祈祷我们不会报警</p>
“你的选择很正确，看上去你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p>
她并没有理会我那带有嘲讽的夸奖，而是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点燃了一根烟</p>
“少沾沾自喜了，我只是不想为了一个婊子毁了自己的生活而已”</p>
“随便你怎么说”</p>
我走到了烟的身边，轻轻的把她扶了起来</p>
“既然如此，烟我就带走了”</p>
“你要把她带到哪去？”</p>
我的脚步停了下来</p>
对啊，我要把她带到哪去呢</p>
我不清楚，但绝对不会把她留在这里</p>
“暂时在我家住着”</p>
“暂时？”</p>
她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似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p>
“对，虽然我很希望她留下来，因为我不是她，没有办法代替她的想法，如果她原因，我也可以永远让她住下”</p>
“呵，又是一个喜欢花言巧语的男人”</p>
烟的母亲冷笑一声表示了自己的不屑，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抽着烟</p>
我也没有管她，只是轻轻的牵住了她的手，准备往外面走去</p>
而就在经过外公外婆的时候，烟停下了脚步</p>
她的眼神黯淡，却仍有一丝期望藏在底下</p>
“外公外婆，你们是要留下来，还是跟我们一起走”</p>
我没有想过烟会这么问</p>
毕竟她跟二老的关系一直很差，我始终不敢相信烟会希望他们跟自己一起离开</p>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似乎早就知道了结果，但依旧期望着自己想听到的那个回答</p>
但是，现实往往与理想大相径庭</p>
“抱歉，烟儿，我们必须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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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如同利剑一样，刺穿了烟心中的最后一丝期望</p>
她的眼神完全黯淡，垂着眼默不作声，走出了家门</p>
但我回过头，却看见了外公外婆复杂的神情，他们似乎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却化成了一声叹息，缓缓走进了自己的房间</p>
我并没有追上去，只是在他们消失在转角后，慢慢的朝着房门走去</p>
经过烟母亲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嘲讽</p>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p>
“放心，我绝对会让她过得比你这幸福的”</p>
最后的交锋过后，我走出了房门</p>
————————————————</p>
下雨了</p>
刚从房子出来，豆大的雨水就从空中坠落，拍在身上显得生疼</p>
不过一会，倾盆的大雨就遮蔽住了视线，每走一步十分的困难</p>
因为出来的太突然，我并没有带伞，只能顶着大雨寻找着烟</p>
不过一会，一道黑影缓缓的向远方移动</p>
在大雨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的凄凉</p>
我轻轻的牵住烟的手，却发现那双手冰冷仿佛死人一样，她的眼神呆滞，只是瞥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又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向前走去</p>
她在想什么呢？又是否为了母亲的所作所为生气，还是刚才的事情在伤心呢？</p>
虽然很担心，但我不想强迫她对我透露</p>
能做的也只是跟在她的身边，引导着她回到我的家</p>
……</p>
一路无言，直到熟悉的房子出现在眼前</p>
“咔咔”</p>
打开门，没有一片狼藉，也没有饭菜飘香，只有冷清的黑暗</p>
这就是我的家，只有一个人住的家</p>
“请进”</p>
我把拖鞋放在了烟的脚边，她换好鞋后就仿佛失去了目标一样，呆呆地站在门口</p>
我刚准备把灯打开，可是烟却默不作声的摁住了我的手</p>
“是不想开灯吗？”</p>
她没有回话，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动作</p>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停下了手中关灯的动作</p>
虽然不能开灯，但我还是有条不紊的给烟准备喝的热水，还有往浴缸里面放满热水</p>
而烟没有再阻拦我，只是默默的就找了一个角落，继续默不作声的蹲着</p>
虽然身处黑暗中，但我依旧能感觉到她心情很糟糕</p>
我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尽量压低声音——虽然在空旷的房间内效果并不明显</p>
“热水已经放好了，你好好的洗个澡，别着凉了”</p>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p>
烟猛地抓住了我的手，她的声音低沉的让人恐惧，如临深渊一般</p>
突然的提问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并没有回答</p>
而烟并没有恼怒，只是机械性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p>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p>
这个问题很像平时小情侣打闹的时候，问出的问题</p>
但我并不觉得烟现在的状态她是在跟我打闹</p>
“为什么吗？因为你是我女朋友，我有义务这么做”</p>
烟摇了摇头，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p>
“仅仅只是这样？我不相信”</p>
“母亲，父亲，甚至是外公外婆，这些跟我关系更为亲密的人，他们最后都没有选择我，我本来就应该是一个被抛弃的人。我不相信你会因为这个理由收留我，你到底为了什么？”</p>
我伸出手想要抚摸烟的脸，却被她一把打了下去</p>
“或者说，你收留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了这张脸？还是这具身体？”</p>
烟看向自己被雨水浸湿的身体，似乎明白了什么</p>
“果然是为了这个吗？反正也没什么用，你要的话……”</p>
烟并没有说完，只是用动作代替了她想要说的话</p>
她颤颤巍巍的手放在衣服的扣子上，正准备解开扣子</p>
一颗借着一颗，直到扣子被全部解开</p>
湿漉的衣服掉落在地上，白皙的皮肤出现在了我的眼前</p>
说实话，这对我的诱惑未免太大了一点</p>
我咽了咽口水，试图压制住自己不好的想法</p>
但烟却抓起了我的手，缓缓的往自己胸的方向放去</p>
她的眼神中没有任何一丝厌恶，看上去也不像在强迫自己</p>
就算我真的摸了，烟也绝对不会怪我的</p>
但……</p>
“够了！”</p>
我暴喝一声，然后挣脱了烟的控制，死死地盯着愣神的她</p>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p>
“我知道……”</p>
“不，你根本不知道”</p>
我用手抓住了烟的肩膀，紧紧的盯着她</p>
“你这么做是在伤害自己知道吗？”</p>
“不算伤害，就算是为了报答你，这点事情完全不算什么”</p>
“问题就出在这里”</p>
我用不容置疑的声音打断了烟的解释</p>
“我所做的事情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我也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我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甚至是现在收留你，也仅仅只是我想这么做而已</p>
……就算真的要报答，你可以做家务，可以做其他事情，但唯独不要拿自己的身体作为报酬，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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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你……”</p>
“就算是我也不行”</p>
烟被我斩钉截铁的话语震撼到，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眶慢慢泛红</p>
她尽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悲伤还是化成了一颗颗泪水，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涌出</p>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愿意发出哪怕一点声音，故作坚强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p>
我轻轻的伸出手把她拥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p>
“好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有什么委屈也不用憋着，好好的发泄出来吧</p>
放心，我什么都看不到”</p>
“城……”</p>
一番话彻底打破了烟建立的所有防线，她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在我怀中嚎啕大哭起来</p>
那哭声仿佛来自无尽的深渊一样，痛苦而又绝望</p>
烟从未在我面前流过泪，就算是在被欺凌的最厉害的时候，她也不曾在别人面前流过一滴泪</p>
对于她那种性格的人而言，在外人面前流泪，就等同于承认了自己的软弱，承认了自己的无能</p>
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流泪</p>
而她现在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发泄着自己负面的情绪</p>
这也算是对我的一种认可吧</p>
“我没有家了……城，我没有家了，我最后能依靠的人也没有了，我该怎么办啊”</p>
绝望的哭喊夹杂着轰雷落雨之声，无比凄凉</p>
“我真的……呜呜呜…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能救救我吗？”</p>
“只要你需要，我一直都在”</p>
“城……呜呜呜呜……”</p>
听着烟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万千刀子扎进了我的心中，每多说一句，刀子就往心中多扎进一分</p>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p>
任凭她发泄着无尽的悲伤</p>
哭吧，你一个人坚持了这么久，确实要好好发泄了</p>
如果没有人愿意做那个任由你所发泄的对象的话，那就让我来承担吧</p>
……</p>
过了好久，夜色更浓</p>
烟的哭声慢慢减弱，变成了小声地呜咽</p>
虽然现在更应该好好的安慰她，但有些问题还是趁早说清楚比较好</p>
拖的越久，这件事情就越难解决</p>
“烟，听我说</p>
我知道你刚刚经历过那些东西，可能对于别人莫名其妙的帮助会感到害怕，这些都是很正常的</p>
但我希望你在想着回报别人的时候，应该用更柔和的方式，而不是先用这种会伤害自己的方式，明白吗？”</p>
“嗯……”</p>
烟慢慢的停止了抽泣，紧紧的抓住我，好像害怕我会逃跑一样</p>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窗外的夜色又浓了几分，烟也从我的怀中探出头来</p>
她的发丝凌乱，泛红的眼眶为那份清冷的面孔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让人春心荡漾</p>
她的声音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却还有些沙哑</p>
“城，我没有家了，我能住在你这里吗？”</p>
“你终于想到要依靠我了吗？”</p>
我笑着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痕</p>
“当然可以，我之前说的话并不是逢场作戏，如果你真的想，一直住在这里也是可以的哦？”</p>
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失去的家人</p>
他们不曾给予你的感情，也全部都由我来承担</p>
这番话我没有说出口</p>
一来是我也不擅长说这种肉麻的话，二来就是这个承诺太过沉重，我也不想让烟有负罪感</p>
像这样就足够了</p>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可是真的会在这里住一辈子的时候哦”</p>
“求之不得”</p>
“你这家伙”</p>
烟的双手放在胸口，笑容灿烂</p>
而我则是不合时宜的红着脸撇过了头</p>
毕竟眼前的景象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我只能通过逃避来避免胡思乱想</p>
但这一点很快就被烟发现了</p>
她并没有跟以前一样一边打我一边骂我流氓，而是笑嘻嘻的凑到我的面前</p>
“我刚刚说的话还作数哦？如果你真的想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p>
“这种玩笑就没必要开了”</p>
“……榆木脑袋”</p>
烟赌气似的用头定了一下我的胸口，然后转过身子</p>
她久久的伫立在黑暗中，那消瘦的背影已然没有了之前的那份落寞，好似于黑暗中绽放着的花朵，孤高着美丽的</p>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眸一笑，牵起万分心动</p>
“那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我会一直一直住下去的哦”</p>
我在原地愣了两秒</p>
短短两秒，我心中闪过了无数的情感，或高兴，或难过，或期待</p>
我站在原地，所有的情感最终全部藏在了含情脉脉中，化成了一声轻笑</p>
“求之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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