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重蹈覆辙吗？”</p>

“姬狐、宋可这些女人最后会变成陆笙，裘柳那样的女人吗？”</p>

“她们会不会背后捅他一刀？”</p>

这些问题，没人能解答。</p>

陆恨歌自己也想不明白。</p>

两人沉默不语。</p>

陆夕了解陆恨歌的性格，如果陆恨歌不想说，谁都没办法逼陆恨歌开口。</p>

许久之后。</p>

陆恨歌轻声道：“陆夕，你真的很喜欢狄姬吗？”</p>

陆夕想都没想：“那是自然。”</p>

“喜欢到什么程度？”</p>

“甘愿替死。”</p>

陆夕的话让陆恨歌的精神恍惚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恨歌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p>

哦，是上一世的事情了。</p>

那个时候的陆恨歌对陆笙满怀感激之情，不仅把陆笙视为自己的师尊，而且还把陆笙当做是自己的再生父母。</p>

曾经有三千道宗内的弟子询问陆恨歌：“圣子，若是有一天陆长老遇到危险，该如何？”</p>

陆恨歌的回答是：“即便是自己死，也要救师尊脱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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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p>

陆笙不是狄姬。</p>

而陆夕也不是陆恨歌。</p>

陆恨歌和陆笙的关系不管掺杂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明面上，两人从来都是师徒。</p>

但陆夕和狄姬不同。</p>

他们两人，是道侣。</p>

也许。</p>

道侣这一层关系始终要比师徒亲密的多。</p>

陆恨歌低眸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似是喃喃自语：“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狄姬要杀你呢？”</p>

陆夕愣住了。</p>

说实话。</p>

这个问题，他确实从来都没有想过。</p>

陆夕思索片刻，淡然一笑：“若真如此，我相信有她的苦衷。”</p>

陆恨歌笑着摇头。</p>

太像了！</p>

现在的陆夕，像极了上一世的陆恨歌。</p>

陆恨歌没有过道侣，所以不明白陆夕和狄姬之间的感情，但再深厚的感情，也有破碎的可能。</p>

陆恨歌看着陆夕坚定的目光，却没有说出一句劝告的话。</p>

劝无用。</p>

陆夕的脾气像极了陆恨歌。</p>

用言语想要改变陆夕的想法，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吃了亏，受了痛，才懂。</p>

就在此时。</p>

陆恨歌心中一动，看向不远处的角落。</p>

角落里。</p>

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探出半个头，好奇的打量着陆恨歌和陆夕这边。</p>

陆恨歌颇为诧异。</p>

这个孩子居然和陆夕长得有几分相像。</p>

见状。</p>

陆夕招了招手：“小思，过来。”</p>

小思？</p>

陆恨歌有些错愕。</p>

小男孩看到陆夕的招手，从角落里跑了出来，缩在陆夕的身后。</p>

“大哥，这是我和狄姬的孩子，名字叫陆有思。”陆夕抚摸着自己儿子的头，语气中满是炫耀。</p>

没想到。</p>

陆夕有自己的孩子了。</p>

小男孩好奇的打量着陆恨歌，扯了扯陆夕的衣角：“爹爹，娘亲让我告诉你，她和姐姐做了很多好吃的，一会记得去吃饭。”</p>

“嗯，爹爹知道了，去玩吧。”</p>

陆夕笑着开口。</p>

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走了。</p>

一瞬间。</p>

陆恨歌明白了什么。</p>

他确实被石婴的话干扰了心智，但石婴他又懂什么呢？他既不是活人，也没有道侣，更没有子嗣。</p>

石婴不懂活人内心复杂的情绪，所以，陆恨歌不应该参考石婴给出的意见。</p>

做自己觉得对的事，这才是陆恨歌自己的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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