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p>

于春华崩溃大喊，这条路他已经走过几十个来回，怎么都出不去。</p>

周围漆黑一片，无声无风，唯一光亮来自电动车大灯。</p>

电池眼看着就要见底，于春华不敢熄灯，内心隐约感觉熄灯后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p>

他听见自己c喘声音，慌乱心跳声在寂静环境中更加明显。</p>

远处一点光亮正在不断放大，于春华在绝望之际，听见电瓶车声音露出期盼表情。</p>

不管是谁……谁来都行！</p>

“于队，你怎么在这儿？”</p>

张辉骑着电瓶车过来，诧异看着于春华，壮硕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看稀有动物。</p>

“我……这是在哪儿？”</p>

于春华环顾四周，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看不出哪儿是哪儿？</p>

“我回家的路上啊！”</p>

张辉瓮声瓮气，昏暗灯光下，于春华没注意他过分惨白的脸。</p>

“我明明在校园内开啊！”</p>

于春华不是很确定，见张辉电瓶车满格电量，毫不客气抢过来，自己坐上去感觉轻飘的过分。</p>

“电瓶车先借我，回头再还给你！”</p>

他不管张辉同不同意，骑上就往前方跑。</p>

张辉能过来，说明马上就能回到学校。</p>

“于队、于队……你如果执意要走我的路，那就……太谢谢您了！”</p>

张辉嘴角越咧越大，划到耳朵为止，说两句话感觉上半个脑壳都能掀开。</p>

他陶醉闭上眼睛，听着耳边医生呼喊的声音，再次睁开眼睛，头顶刺目灯光都让人觉得温暖。</p>

“张辉！张辉！”</p>

“告诉我这是几？”</p>

穿白大褂的医生伸出两根手指在张辉眼前晃一晃。</p>

“医生，2！别晃！头晕！”</p>

“给病人安排脑部造影！”</p>

急诊医生忙得头昏脑涨，见张辉醒过来，安排检查后直接奔赴下一个病患。</p>

张辉躺在床上推到照影室，嘴角不停向上，病态的笑出声。</p>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p>

他躲在桌子底下，不想理会敲门声。</p>

没想到安家和推门进来，问他需要帮忙吗？</p>

恶鬼的帮助，谁敢答应？</p>

说不准帮忙后会拿走点什么身体零部件儿？</p>

张辉摇头表示“拒绝”，卡在桌子底下不肯出来。</p>

“小司呢？”</p>

安家和像活人一样翻看值班日志，大摇大摆在桌上签字。</p>

张辉看着地上没有影子的人，壮硕身子不停抖啊抖。</p>

“嘭！”</p>

安家和重重打一下桌子，张辉身体僵硬、屏住呼吸等安家和签完字坐到椅子上，跷二郎腿儿看他狼狈模样。</p>

“司锦年……去哪儿了？”</p>

他脸色从正常变成青灰，保安服变得皱皱巴巴，保持死前的样子。</p>

“小、小、小司……不干了！”</p>

张辉说完还想往桌子里缩，可惜没有更多空间留给他。</p>

“原来你不知道他在哪儿啊！”</p>

安家和伸出紫红色舌头舔舔唇，粘液拉出好长丝线，邪恶鬼魅又很恶心。</p>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就来敲门。”</p>

张辉呐呐抱怨，声如蚊蝇。</p>

突然手臂像被老虎钳子捏住，把他整个人从桌下提溜出来。</p>

“安家和，你……你要干什么？”</p>

张辉惊恐大叫，希望能引来别人，帮他脱困。</p>

“别叫了！”安家和挖挖耳朵，“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p>

“本来想找司锦年做伴儿，你……啧~差点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