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太过虚弱,整整大半个月因为昏迷只能用营养液吊着,肉眼可见能察觉出瘦了许多。</p>
而被岁妤感受到的,便是之前已然能将她腰肢环住的大手,此刻掌在她后腰处,近乎完全掌控。</p>
还要生怕压着她哪儿,力道放得极轻,虚虚环住她,滚烫的泪滴落在她额上,再被轻轻吻掉。</p>
“庭柳。”</p>
许久没听到过这句软软的唤声,再次听到,孟庭柳近乎泣不成声。</p>
“在,我在,岁岁,对不起,对不起......”</p>
男人不住地道歉,浓重的后怕几乎要将他压垮。</p>
每多过一分钟,甚至是一秒钟,他都在后悔到底自己为什么那天要这么急匆匆地离去。</p>
明明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只是一次可有可无的欺瞒而已。</p>
如果......</p>
严重的后果孟庭柳不敢再想,他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一遍遍找医生确认,岁妤会醒。</p>
还好,她没事。</p>
哭到脱力的男人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岁妤肩颈内,溢出的泪水濡湿了衣襟,烫得岁妤喉间干涩。</p>
往右边挪了挪身子,便被男人下意识紧紧搂住,生怕她又离开。</p>
“我不走,你是不是许久没睡了?上来和我一起睡会儿。”</p>
他下颌处长出来的那些硬胡茬,扎得她好疼。</p>
可想而知,男人这段日子应该是没睡过一个好觉。</p>
更别说自己是拿着他要离开的借口,假装晕厥的。</p>
心里头涌现出愧疚,岁妤在男人躺到另外半边床上仍然紧紧搂着她时,自己主动朝他怀里钻。</p>
这动作让孟庭柳僵住,“你不生我的气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