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湜微怔，这还是她第一次听林霁予说出如此直白难听又赤裸的话，“你……”</p>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窝囊了二十几年的人，可以在顷刻间就转变过来吗？</p>

“我？”林霁予指了指自己，淡定挽起衬衫袖口，在商湜愣神时，掐住她的脸，轻拍了两下，“商湜，你我这样环境里养出来的人，什么肮脏事是没有见过的，不会有白纸一张，现在，把房卡给我，带着你的人，滚出去。”</p>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用林氏林霁予的身份来对我说这句话么？”商湜稍稍偏了下头，挣开林霁予的手，一双眼瞳灼灼盯着林霁予，“是么？”</p>

林霁予闭了闭目，眸光落在监控上，房间里依旧烟雾缭绕，迟绪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p>

她以为，她是嘴硬心软，行动派。</p>

“滚。”林霁予说。</p>

不是应下，却也不是否认。</p>

商湜已然得到了答案，勾了勾唇角，把房卡往桌上一扔，临走前，还娇滴滴来上一句：“表姐，有朝一日你会明白，学妹这样的人，林霁予圈不住她，只有林氏林霁予可以。”</p>

“对了，这个房间是我的，就算窗帘大开，外面也不会看见里面一点点情况，玩得愉快。”</p>

房间内再度回归安静。</p>

“学妹这样的人”。</p>

林霁予想，什么样的人呢。</p>

另一边，迟绪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抽烟，带过来的一包烟抽完时，她叫人又送了一包，门铃响起时，她以为是服务生送烟过来。</p>

可手里拿着一包烟的人——</p>

是林霁予。</p>

迟绪下意识后退了小半步，“是你。”</p>

果然，兜兜转转，商湜的主要目的还是林霁予。</p>

“是我。”林霁予把烟递了过去，“为什么会过来。”</p>

迟绪慢吞吞撕开包装条，从里面抖落出一根烟，随意找了地方倚着，“那我是不是也该问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p>

“迟绪，我只想要一个解释，”林霁予靠近迟绪，语气微软，声音却哑，“哪怕你说的是假话，哄哄我，不可以吗？”</p>

迟绪抽出自己的手，对着林霁予吐出一个烟圈，看着林霁予被烟雾呛的咳嗽，这才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p>

“我已经哄了你很久，总会有game over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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