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生无可恋地被她当成了枕头，听着迟绪絮絮叨叨，迟绪不知道监控在哪，但她可以拉总闸，还可以断网，有无数个方法可以防止林霁予利用监控偷看她。</p>

“清明，你说你妈是不是笨笨的，她都这样问我了，肯定是已经动摇了啊，要不然问个屁，还非得来一句，你希望我回林氏吗，问个球啊是不是。”</p>

清明：？</p>

迟绪侧过身子，在小狗毛茸茸的身子上蹭了蹭，“到时候你可要努力给她提供情绪价值让她好好工作哦，要不然我输的裤衩子都没了，还有你那个不着调的黑心老外公。”</p>

原本么，迟绪是不喜欢用外公外婆来称呼妈妈这边的亲戚的，好像搞得多见外似的，但林铮他只配在迟绪这得到一个“外”字。</p>

“别给他好脸色，看见他就汪汪汪，脑梗，哼，我们清明长得又肥又壮，吓死他。”</p>

清明再一次懵懂眨了眨眼，还歪了下狗头，尤其努力地想理解迟绪的话，然而它真的听不懂这长篇大论的人话。</p>

理解一番后，理解失败。</p>

“唔，时间为什么能过的这么快啊，狗日的为什么是七点呢，八点九点十二点不行吗？”迟绪又烦躁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拧着清明的大耳朵，“不然我就去坐牢吧，好好改造，你妈会等我吗？”</p>

无人回答迟绪，正如她说的，人生节点的选择里，她永远只会靠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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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p>

迟绪准时出现在了黑天鹅的总统套房里。</p>

之前每次过来都是当司机，不是送商湜就是送她的小情人，风水轮流转，有朝一日轮到自己时，迟绪还真有些茫然。</p>

她应该……无所顾忌的，毕竟这一世是白赚的。</p>

可那些紧张的，盼望着时间过得再慢一些，商湜在路上遇到个大堵车最好还能撞个车的复杂想法没由来地从心里冒了出来。</p>

只要回头，打开门出去，她和林霁予还会有一点希望，迟绪心想。</p>

那扇门的门把手就在那，不过是拧一把的事。</p>

也不知是她的盼望有了点效用还是什么。</p>

——商湜迟到了。</p>

“表姐，来抓奸的吗？”商湜环着胳膊靠在一旁，联排的屏幕上是各个角度的迟绪，她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你得到一时能怎么样，迟绪还是我的。”</p>

林霁予神色淡淡，对商湜的话无动于衷，唯独垂落在两侧的手却是无意识的攥紧了，“她为什么会答应你？”</p>

“那自然是……”商湜笑吟吟地拿出手机，缓慢输入一串号码。</p>

林霁予倒背都认得那串号码，是迟绪的手机号。</p>

商湜说：“我帮她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尽管在她姐夫那件事后，你忙里忙外，帮她周旋了不少，可她好像还是不信你呢，表姐。”</p>

“被林氏抛弃在继承人名单之外的，无能的，窝囊的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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