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声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游到了一处。</p>

那里有几只海参，围着一个风格古老的陶壶。</p>

一只短短的海参说：“我猜，这是威弗尔国的人造工艺品。”</p>

“这肯定是人造工艺品，你这话说了跟白说一样。”一只长长的海参说。</p>

“我觉得，不是威弗尔国的东西。”一只粗粗的海参说，“你们看，这花纹——我觉得，是松埔的东西。”</p>

一只瘦瘦的海参说：“松埔不就是威弗尔国的底盘吗？”</p>

粗粗的海参说：“松埔是索尔思国的底盘。不是威弗尔国的。”</p>

“对，威弗尔国的是白豚埠。”短短的海参说，“你们看，这个上面，有很明显地一条白豚！”</p>

“这一看就不是白豚！是月亮啊！”粗粗的海参说。</p>

长长的海参说：“确实，感觉像是月亮，不像是白豚呢。”</p>

“怎么会？你们看，这头上的吻，看着背上的鳍，还有弯月一般的尾巴！”短短的海参说。</p>

“……这样一看，好像又有点像是白豚了。”</p>

粗粗的海参挤了挤长长的海参。</p>

“你这没有主见的家伙。看仔细了，白豚的背鳍是弯的，这家伙的背鳍，直成这个样子……一定要说，估计是——”</p>

“我知道了！”瘦瘦的海参说，“一定是斑豚！”</p>

粗粗的海参气得吐沙子。</p>

“怎么会是斑豚？！斑呢？斑在哪里？！”</p>

短短的海参说：“应该不是吧……我记得，人类画的斑豚，通常会有一些突起的小斑点。”</p>

“那是釉质。”粗粗的海参说。</p>

“什么是釉质？”长长的海参问。</p>

“就是柚子啊！”瘦瘦的海参说，“之前，不是有船上，掉下来一个大大的，青皮柚子！”</p>

“……釉质和柚子，应该是两个东西吧？”长长的海参问。</p>

“哎呀，你不懂！”瘦瘦的海参说。</p>

“到底谁不懂——”</p>

粗粗的海参气得在海底的沙地上扭曲地蠕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