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孩完全失去呼吸，彻底陷入死亡。</p>

银天鹅瑟伦维耶抬起头，站起身，伸展翅膀，飞上了桌面。</p>

黄羽毛漂浮在《一根天鹅毛》的封面上。</p>

“试试看吧，与人类的野望碰撞。我非常想要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子。”</p>

“我会失败吧。”</p>

银天鹅瑟伦维耶说道。</p>

“为什么？你可是来自世界鹅的巢窠！”</p>

“昆纳达，现在这一刻，你在哪里？”</p>

“……我啊，”金天鹅昆纳达有些支支吾吾，“说实话，我现在有点麻烦……”</p>

“是跟我一样的遭遇吗？”</p>

“不是的。但麻烦的程度，差不多吧。”</p>

“既然如此，我们就在世界的边境见面吧。如果一切顺利，下一个阶段，很快就会来临了。”</p>

“……知道了。需要我通知其他的天鹅们吗？”</p>

“不用。这只是我们两个的聚会。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p>

“不会是遗言吧？我记得，你的年龄比我小。有些话，该是我先说才对。”</p>

“你太悲观了。对于将要滋生勇气的心来说，有些太过于残忍了。”</p>

金天鹅昆纳达笑了笑，说道：“这话该我对你说吧。你才是，太悲观了。上一个阶段，不是《命运书》获得胜利了嘛。”</p>

“单一阶段的胜利，在我看来，并没有那么大的价值。世界在走向腐烂。我们乃是卵中之卵。要如何顺应命运，并与命运对抗呢……我害怕我的骑士们，找不到应对的答案。”</p>

“放心吧，世界鹅不是祝我们好运了嘛。”</p>

“但愿如此吧。”</p>

说完，银天鹅瑟伦维耶伸开翅膀，飞向窗外。</p>

“砰——”</p>

原本能够穿过的玻璃窗，拦住了它离开的脚步。</p>

房门外，有人类的声音，不断传来。</p>

“抓到了……”</p>

“我们已经按你说的做了……”</p>

“把那孩子换回来……”</p>

“按照约定，把我们的孩子还给我们……”</p>

房间里。</p>

黄羽毛消失之前，金天鹅昆纳达如是说：“自求多福吧，瑟伦维耶。希望下个阶段，你我确实能够如同约定那般，在世界边境的所在地，顺利重逢。”</p>

“回见，昆纳达。”</p>

银天鹅瑟伦维耶不慌不忙地说。</p>

它晃了晃撞到玻璃的头，从容收起翅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