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庆的肩膀瞬间垮了下去，槟榔渣从嘴角溢出：“好吧…… 我确实见过他。我小舅子吴海龙做玩具批发，卫国常去他那儿进货，我们一起吃过两次饭。就这么简单，我发誓！”</p>

“简单？” 王芳翻开笔记本，“吴海龙，35 岁，曾因销售伪劣产品被处罚，现在经营‘海龙玩具批发部’。刘卫国在他那儿进的什么货？”</p>

“就…… 文具、塑料玩具之类的。” 李国庆眼神飘向天花板，“卫国想给儿子筹钱治病，摆地摊卖小商品，我小舅子就给他供货，赚点差价。”</p>

李明突然拍桌而起：“12 月 20 日，你跟吴海龙通过电话，之后就出现在刘卫国摊位附近。别告诉我只是巧合！”</p>

“我……” 李国庆擦了把额角的汗，“是我小舅子让我去探探卫国的底，他想找卫国借钱。”</p>

“借钱？” 王芳挑眉，“刘卫国自己都穷得叮当响，哪儿来的钱？”</p>

“说是这么说，但小舅子听说卫国手里有批‘值钱的货’。” 李国庆咽了口唾沫，“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反正那天我去问了，卫国说没有，还跟我发了顿脾气。后来我就回海州了，真没再见过他！”</p>

有了李国庆提供的信息，警方这边立即对吴海龙进行了传讯。</p>

审讯室的金属椅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吴海龙双手被铐在桌上，却翘着二郎腿，嘴角还叼着半根槟榔。他扫了眼单向玻璃，冲李明咧嘴一笑，露出被槟榔染黑的后槽牙：“警察同志，我可是良民，上次进去就戒了那玩意儿，现在靠看场子为生。”</p>

李明将一叠资料摔在桌上，最上面是吴海龙的前科记录：2022 年因贩卖摇头丸被判两年，释放后频繁出入 “夜色” 酒吧等娱乐场所，近期与多名涉毒人员通话密切。“良民会买 50 米尼龙绳？会在水产市场抛尸？”</p>

“买绳子是捆货！” 吴海龙提高嗓门，“我小舅子做玩具批发，我帮忙拉货装车，犯法吗？再说抛尸 —— 我 1 月 2 号晚上在‘帝豪 ktv’看场子，监控能证明！”</p>

王芳调出 ktv 监控：1 月 2 日 18:00-22:00，吴海龙确实在吧台附近游荡，期间多次与服务员交谈，偶尔帮客人拎包。但李明注意到，他在 19:15 曾消失在监控盲区，19:25 返回时外套内衬沾有可疑水渍。</p>

“这半小时去哪儿了？” 李明指着监控截图。</p>

吴海龙耸耸肩：“拉肚子，蹲厕所呢。你们可以查厕所监控 —— 哦对了，那儿没摄像头。” 他突然冷笑，“再说刘卫国，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出狱后一直卖‘糖果’，道上都叫他‘拐子龙’，因为他右腿受过伤，走路一瘸一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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