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遗嘱(1 / 2)

“爸爸在世时也曾经和我说过,您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p>

明徽放下筷子,“况且当初爸爸意外离世,是您把他骨灰背回来,我妈妈也很感谢您,只是后来……”</p>

她目光黯淡,嘴角漾起苦笑,“没想到我妈妈竟会殉情。”</p>

霍宏山叹口气,“是啊,不过也能理解,你父母情感一贯深厚,她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一时想不开也在所难免。”</p>

明徽顿住,不再说话,静静观察霍宏山表情。</p>

半晌,她又道:“前几天我收拾母亲的遗物,从她行李箱中发现一些东西,我从未见过……”</p>

“什么东西?”</p>

霍宏山突然问,或是发觉自己太突兀,又补充道:“我记得之前葬礼,明怀礼将你父母遗物一并下葬,还有遗物吗?”</p>

“当初只下葬了一部分,还有一些,在明家。”</p>

她敛眉,余光却不放松,一寸寸审视霍宏山表情,想从其中找到些端倪。</p>

“今日文荷也在,你们说这些干嘛。”孙相宜蹙眉制止,“团圆家宴说死人,不嫌晦气。”</p>

明徽面色僵硬,射出凌冽冷光,“祸从口出,晦气自然也是,您常说这种话,难免有所感应。”</p>

霍砚深私下攥她手,安抚怒意,“母亲嫌晦气可以离席。”</p>

孙相宜面色青白,“砚深,我生你养你,你偏向她?”</p>

“昆城时我已讲明白,生恩养恩,我分得清。”霍砚深从容不迫,夹块鱼肉放到明徽面前盘中。</p>

孙相宜手颤抖,怒目拍桌,“你……”</p>

“够了!”霍宏山制止闹剧,和颜悦色看霍砚深,“砚深,你母亲没有恶意,向你母亲道歉。”</p>

“母亲没恶意,我也没有。”</p>

霍砚深不急不躁,“阿徽是我妻子,我下意识本能护住妻子,有错吗?”</p>

他目光逡巡一圈,极具威压势态。</p>

薛泯不惧其威势,冷眼旁观。</p>

明徽垂头,男人攥她的力气更大。</p>

霍宏山面色灰沉。</p>

父子俩争斗以来,霍砚深威势愈大,往常尚能遮掩一二,今天是遮也不遮,掩也不掩,开始主动挑衅他威严。</p>

餐厅挂中式紫檀吊灯,折射的光线倾泻铺下,霍宏山面容表情藏不住,青筋鼓胀酝酿怒意,又生生压下。</p>

霍砚深冷笑,又添一把火,“父亲如今老了,有些事总想一直掌控在手,只怕是异想天开。”</p>

话音落,霍宏山胸膛鼓胀沉浮,憋得脸色发青。</p>

饭桌上气氛登时降至冰点。</p>

明徽沉默,她这次回来,是为查清真相,但不代表她仍像之前一样任由这群人揉扁捏圆。</p>

以前她爱屋及乌,是看在霍砚深面上想当一个好妻子,但现在,她不想了,也不想做和事佬委屈自己。</p>

沈文荷适时出声,打破僵局,“孙阿姨,我听阿泯说你爱养花?”</p>

她脸上笑意深,“我母亲也爱养,尤其牡丹,饭后能带我去看看您养的花吗?”</p>

孙相宜脸色变几遭,忍耐住,“当然,我新得了盆魏紫,你若看上便带回家。”</p>

沈文荷接过话,活跃饭桌气氛。</p>

一顿饭总归吃完了。</p>

饭后,霍砚深与薛泯去了霍宏山书房,沈文荷与孙相宜去看花,独留明徽一人在客厅。</p>

保姆上了茶,又端来点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