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玄寂双手接过夏洵递来的那张纸。</p>

他低头打开，来不及看上边的字迹是否娟秀，三字映入眼帘直接被吓得瘫倒在地。</p>

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御书房中突兀而压抑。</p>

他的双腿发软，双手发麻，被吓得不敢说话。</p>

他瞪圆了双眼，颤着手，抬眼去看正一脸恼怒的秋月白的江心。</p>

他唇微颤，牙齿也跟着打颤，颤说不出话来，“……”</p>

他的脸惨白惨白的，感觉背后也拔凉拔凉的。</p>

秋月白是真的生气了，他眼底起升了一层烈焰，还带着失望的神采，他语气极其冷冽，似乎想用语言将秋玄寂给冻死，“不管你对她是什么意思，也不管她对你是什么意思。”</p>

“你们之间，你自己掂量掂量。”</p>

这件事，秋月白最担心的就是江心的看法，他不希望让她误会连他也是胡来的人。</p>

秋玄寂爬着面向秋月白，双膝跪地，颤颤巍巍的，“臣……”</p>

“明……明白了！”</p>

“臣……绝不负皇上……”</p>

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讲，没讲清楚，秋月白抬手止住他，“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p>

他抬高声调，目光落在秋玄寂身上，却是吩咐夏洵的，“把他扶起来。”</p>

夏洵抱拳领命，他快步走到秋玄寂身旁来，但是秋玄寂不愿意，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起来的。</p>

他倔强道：“不。”</p>

“不用……微臣……罪臣这样挺好的。”</p>

他边说还边抬起右手摆着让夏洵不要过来。</p>

夏洵站在原地垂头看他，脸上的神情很是古怪。</p>

秋月白冷眼看着他，面无表情，气场压得十分的低，整个御书房都处于低气压中，“随他吧。”</p>

他见秋玄寂一时半会儿是站不起来了，他便抬手去牵起江心，江心刚刚听着秋月白的话是一愣一愣的，现在被他就这样牵起手来，她有点儿被吓着。</p>

她回神后试图收了收手，但是秋月白轻轻的将她的手捏了捏，示意是他。</p>

江心这才垂眼看自己的手和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她顺着那手抬头去看那手的主人，这才点了点头。</p>

她任他牵着站起身。</p>

秋月白冷声道：“朕与皇后有话要说，先走了。”</p>

秋月白牵着江心就绕过御案往外走，路过秋玄寂时，他剑眉微挑，冷着声调关怀，“你若是没力气回去的话，就让夏洵背你回去躺着。”</p>

秋玄寂微微红了双眼，他对这件事还没理清楚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为什么她会……</p>

他想行礼的，但是他浑身都绵软没有力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