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是怎么做的！”</p>

“刀舞！”</p>

一抹金光从安雅的腰间中飞出，停在戌海手上。</p>

握着刀舞，戌海反手将他插进辰溪的心脏。</p>

“你小子记住了！别再给老子丢人！”</p>

说完这句话，戌海的身躯就像是耗尽了所有力量，开始石化崩解，渐渐化作了一抹飞灰消散。</p>

“辰溪…辰溪……”</p>

内脏受损的安雅已经无法站立，只能流着泪，艰难地向辰溪的位置爬去。</p>

“辰溪，辰溪！你醒过来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p>

趴伏在已经没了生气的尸体上，安雅哭的撕心裂肺。</p>

……</p>

“我，这是在哪儿？”</p>

又一次失去对自我的认知，又一次感觉到精神好像扩散至天地之间。</p>

“还有心思睡觉呢？”</p>

一道嚣张的声音打破了辰溪的安宁，将他从意识之海中揪出来狠狠摔在地上。</p>

“你，你？戌海？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你又是……”</p>

“闭嘴！”</p>

一巴掌扇在辰溪脸上，戌海不耐烦的给他播放着之前的记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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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轮回开始，到疯魔，到后面手刃维尔汀，到最后被戌海踩在地上，狠狠“杀死”。</p>

“这……”</p>

仿佛是刀舞的那一刀余威尚在，辰溪现在只觉得心脏好痛，尤其是看到自己一击捅穿了维尔汀身体的时候。</p>

那种心痛的感觉尤为强烈。</p>

“现在知道你自己做了多么混账的事了吗？”</p>

怒吼着，戌海也仿佛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p>

但是辰溪却只是低着头，不曾反驳一句，直到最后，才问道：</p>

“戌海，那些记忆？”</p>

“都是真的，你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p>

包括被那么多次杀死，包括后来吸收尸体，也包括桃汐他们就是你自己，都是真的！”</p>

“那维尔汀？”</p>

“她是实验中，唯一的真实了。”</p>

说到她，戌海的声音也不禁柔和起来。</p>

“她是实验中，唯一一个除了我以外的人，也是事后，我翻遍身体，也没有找到的人。”</p>

“那我是……？”</p>

几乎是颤抖着，辰溪带着真正赴死的打算问出这个问题。</p>

“你就是你！”</p>

一句话打消他的幻想，戌海接着说：</p>

“准确说，你才是真实的模样，而我只是身体恢复正常后，自我保护机制启动将那些记忆割裂开之后形成的意识集合体。”</p>

“那当年的真相？”</p>

“你他妈是十万个为什么吗？”</p>

“哪来这么多屁话！”</p>

“有着闲工夫不如想想现在怎么办。”</p>

两人一起盯着记忆屏幕上，安雅抱着尸体痛哭的画面。</p>

“你已经死了。”</p>

“不是你杀的吗？”</p>

“你不该死吗？”</p>

一句话，呛得辰溪再说不出话来。</p>

“那现在怎么办？”</p>

“等。”</p>

“等？”</p>

“等。”</p>

戌海用手撑着脑袋盯着屏幕，再不发一言，辰溪也只好跟着他一起，盯着屏幕中的安雅以及自己的尸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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