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点点头，手里的动作彻底停了，直直地瞧着吴三娘。</p>

吴三娘：……</p>

你要是这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嗷。</p>

“燕飞姑姑，我阿娘来了吴府后，你一直跟着她？”</p>

“是。”</p>

“阿娘来了吴府后的事儿，你都记得多少？”</p>

“全都记得。”</p>

惊讶太过，吴三娘险些捏碎了手里的点心。</p>

“全都记得？那我考考你。”</p>

经典的爹味发言来了，吴三娘笑得不怀好意。</p>

“阿娘喜不喜欢吴……父亲？”</p>

燕飞：啊？</p>

“父亲喜不喜欢阿娘？”</p>

燕飞：嗯。</p>

“阿娘和夫人，父亲更喜欢谁？”</p>

燕飞：这......</p>

“阿娘和阮氏，父亲更喜欢谁？”</p>

这次燕飞没有含糊，直接答了句：“阮氏。”</p>

得！</p>

算她白问了，想也知道吴侍郎有多喜爱阮氏，单那份儿偏心就让人没眼看。</p>

逗完了燕飞，吴三娘切入了正题。</p>

“阿娘和阮氏的事儿，姑姑知道多少？”</p>

“全都知道。”</p>

吴三娘：……</p>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p>

“阮氏骂过多少回阿娘？”</p>

“阿娘恨阮氏有多深？”</p>

燕飞：……</p>

哈哈笑了几声后，吴三娘正色交代呆头呆脑的燕飞道：</p>

“姑姑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免得有心人问起，挑唆了你。”</p>

燕飞似懂非懂，却乖乖地点了头。</p>

“阿娘进府后发生的大事，姑姑挑记得清的，讲与我听罢。”</p>

……</p>

不知过了多久，吴三娘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十来回，燕飞终于讲完了冯氏与吴府的“恩恩怨怨”。</p>

吴三娘气得胸口来回起伏。</p>

原来除了九曲回廊之外，阿娘还受过这么多委屈！</p>

当然，这里面也包含了诸多江氏的手笔。</p>

江家世代从军，制衡与分权的手段，江氏自然用得炉火纯青，阿娘未必不知道，只是人在屋檐下，有些事身不由己罢了。</p>

难怪！</p>

难怪阿娘筹谋多年，拼尽全力也要出府。</p>

娘的，换了是自己，一分钟都待不下去！</p>

此时，一只从现代社会穿越到古代的纯牛马，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叹：</p>

这吴府！真他妈不是人待的地方！</p>

天要下雨，娘要跳槽！</p>

她！跟定了！</p>

……</p>

对于闺女的心理变化，冯氏全然不知，此时她正对着脸色复杂的吴侍郎，一脸的淡然且温婉。</p>

真假。</p>

吴侍郎垂下眼睑，手指轻轻点着案几。</p>

“上次来，你睡着了，也没得空跟你说话。”</p>

“是不巧了。”</p>

吴侍郎哽住了，佯装不在意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p>

“病好些了吗？今日的脸色瞧着比那日好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