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亲生父亲到底是谁？”</p>

顾司衡说完，眼睛紧紧盯着他外公。</p>

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p>

外公眼里闪过的震惊让他瞬间明白。</p>

他的亲生父亲真的另有其人。</p>

傅雷霆再次确定顾司衡的话后。</p>

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p>

甚至染上一层薄怒。</p>

“你听谁胡说八道？</p>

你父亲不就是顾鸿吗？”</p>

顾司衡，“外公，你在说谎。</p>

若我亲生父亲真的是顾鸿。</p>

你刚刚就不会露出震惊的表情。”</p>

傅雷霆，“我哪里是震惊？</p>

是意外你会问出这样的话。”</p>

顾司衡，“若我父亲真的是顾鸿。</p>

那你找到我后。</p>

为什么不让我告诉顾家？</p>

就算顾鸿年纪与我妈相差大。</p>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p>

我妈也不在了。</p>

我也成年了。</p>

傅家为何还是不能接受顾鸿？</p>

况且若我妈真的是被顾鸿酒醉占有。</p>

以傅家的条件。</p>

你们那时候找到我。</p>

应该是愤怒。</p>

会把顾鸿暴揍，又或者送进监狱。</p>

而不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p>

让我故意隐瞒与傅家的关系。</p>

我曾经以为你们是因为顾鸿年纪大，无法接受我妈被他糟蹋没了。</p>

但看在我的份上选择无视。</p>

可现在。</p>

你的神情告诉我。</p>

真相不是这样。</p>

外公，我亲生父亲到底是谁？”</p>

傅雷霆听顾司衡又提起‘亲生父亲’几个字。</p>

被积压了多年的愤怒差点爆发。</p>

他不知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将怒火压下。</p>

“你亲生父亲就是顾鸿。</p>

阿衡，以后不要让我再听见你问这个问题。</p>

顾鸿把你养得很好。</p>

这一点我很感激他。</p>

但你妈是被他酒醉糟蹋了。</p>

这一点，我傅家永远不会原谅他。</p>

我不让你告诉顾家找到你。</p>

只是因为你被他养得很好。</p>

不想因为你妈的事迁怒顾鸿。</p>

他一个年龄可以做你妈父亲的男人。</p>

你觉得外公能接受吗？</p>

和我一起出去，人家还以为是兄弟。</p>

我丢不起这个人。</p>

傅家更丢不起。</p>

我不能让傅家蒙羞。</p>

你今天来若只是为了这个问题。</p>

那就回去吧。</p>

外公不想与你争执。”</p>

顾司衡不信傅雷霆的话。</p>

若顾鸿真是他亲生父亲，那顾长生为何会和保姆说出那些话？</p>

又为何要给顾鸿下安眠药？</p>

所谓无风不起浪。</p>

顾长生今天那些话是趁顾鸿睡着才说的。</p>

他根本不知道他会突然去老宅，没理由说谎。</p>

顾司衡站起身，“既然外公不说。</p>

那我只有去问我爸了。</p>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p>

我想他这个当事人比任何人都清楚。”</p>

他没有第一时间问顾鸿。</p>

只是不想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伤了顾鸿。</p>

毕竟这些年顾鸿对他还算可以。</p>

可外公不说，他只能……</p>

顾司衡转身往书房外走。</p>

傅雷霆没阻止他。</p>

因为他知道就算顾司衡回去问顾鸿。</p>

答案还是一样的。</p>

顾鸿同样不会告诉顾司衡。</p>

当年他找到顾司衡后，也同样找过顾鸿。</p>

顾鸿与他做过交易。</p>

保证在有生之年不会告诉顾司衡真相。</p>

阿衡在部队前途似锦。</p>

怎能让那个负心汉毁了他？</p>

傅雷霆打开抽屉，拿出顾司衡妈妈生前最后的一张照片。</p>

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里，20来岁的傅知语笑颜如花。</p>

容颜惊艳。</p>

傅雷霆紧紧捏着照片，又气又怒。</p>

随后眼里又泛起悔恨的泪花，“知语，若你曾经听爸爸的劝。</p>

没有与那负心汉私奔。</p>

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p>

……</p>

一个多小时后。</p>

顾司衡重新回到顾家老宅。</p>

他将车子停在顾家老宅外，目光复杂地盯着红色的大门。</p>

若他的亲生父亲不是顾鸿。</p>

他又该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