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才是杀手，</p>

“我看看，准备的武器也很简陋……最高配置只有ar？</p>

“连个火箭筒都没有？”</p>

陆明断喝：</p>

“你看不起谁呢？”</p>

他眨了眨眼，随即反应过来：</p>

“哦对，如果用火箭筒，那你也死定了。</p>

“抱歉，没想到这一点。”</p>

老人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抬起一只手抚胸，喘息了几秒，费劲地说道：</p>

“你……</p>

“你杀了我吧。”</p>

“不急，”</p>

陆明摆了摆手：</p>

“我还没玩够呢……不是，我还没说完呢。”</p>

老人的身体打摆子一般颤抖起来。</p>

他的双手扶住椅子的扶手，试图起身，远离这个披着人类少年皮囊的怪物——他到底是什么？！难道他其实就是那种机器，只是个子足够小，伪装成的人类？！</p>

然而，少年的一只手稳稳按在他的肩膀上，仿佛一只铁钳，紧紧握住他枯瘦的肩头，把他固定在原处。</p>

陆明仿佛没有注意到老人恐惧的模样，说话慢条斯理：</p>

“你根本不知道，我保护过人类世界多少次。</p>

“对这个保护过无数次的世界……或者说，类似的世界，我太了解它了。</p>

“我太了解人类，也太了解你们了。</p>

“曾经有个人问，‘这个世界会好吗？’</p>

“我的答案从来坚决——当然，不会。</p>

“所以，我，以及那些和我站在一起的人，才要永远战斗下去。</p>

“过去，我的武器是枪炮，刀剑，稳定锚和各种可利用项目，甚至奇术，</p>

“现在，则是机甲，来自塞伯坦的技术，索迪亚克，以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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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社会结构。</p>

“你这种人，站得再高，依旧是身在局中，</p>

“自认为高高在上，超脱人间，实则利欲满身，因果缠身，看不分明。</p>

“可‘帷幕’后的我，看得很清楚。</p>

“截止末日之前，这个世界上，无外乎以下几种人——</p>

“化外之民/无国家者，</p>

“贫民/贫困劳动者，</p>

“平民/小有产者，</p>

“知识分子/未曾进入权力结构的知识流民，</p>

“地主/农业资产者，</p>

“银行家/金融资产者，</p>

“军阀/军事贵族，</p>

“僚官资产阶级/权力贵族，</p>

“血脉贵族/皇家。</p>

“上述身份会随着时间转化，且有重合，</p>

“但大差不差。</p>

“而这些人的利益和诉求掺杂在一起，此消彼长，与时俱化，乱成一锅粥，其中大部分人，被你们用谎言诓骗，利用，然后榨干。</p>

“对于这种世界，我是不予理会的，</p>

“也很难管理。</p>

“但现在，末日来了——一场恰到好处的洗牌，把你们用谎言建立起来的结构，砸了个稀里哗啦。</p>

“这，就是最好的机会。</p>

“我要做的，就是改变上述所有人的身份——彻底改变。</p>

“星际时代来临了，生产力变革的隘口来临了，</p>

“机会只有一次，</p>

“由特定的人，把‘力量’摆正赋予所有人，并以熵增最低的方式进入新的时代的机会，只有这一次。</p>

“我们不能错。”</p>

少年眨了眨眼，带着歉意说道：</p>

“哦，对了，</p>

“这个‘我们’里，就没有你们的位置了。</p>

“你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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