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真的把狗屎喂给他。</p>

后悔，早知道小时候下手更重一些了。</p>

“人都到齐了吧，我们走！”</p>

顾忌这么多做什么？</p>

爽了最重要。</p>

——</p>

这是一间朴素到近乎简陋的屋子。</p>

很空，几乎只有一张床。</p>

“她不是很怕我，倒是很怕你。”</p>

这几天，无论沈雨茗如何旁敲侧击，沈若云都置若罔闻。</p>

她好像陷进了她自己幻想的世界，时而微笑，时而愤怒，时而哭泣。</p>

精神施压毫不管用。</p>

好端端的一个人，忽然就疯了。</p>

或许是她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太正常。</p>

嗯，还挺软弱。</p>

为了避免沈若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沈雨茗就将她幽禁在了这里。</p>

“你一来，她就很安静。”</p>

缩在一角，显得有些可怜。</p>

沈雨茗看向陆存，“我想问她一些事情，或许你的刺激，能让她尽快清醒过来。”</p>

给禾禾治病才是最关键的事情，她不能放弃沈若云。</p>

大夫不管用，那就找管用的人。</p>

只有听到陆存的名字，沈若云才会有反应。</p>

恐惧的，战栗的，恶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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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在沈若云的记忆里发生了什么，她才会这般惧怕一个人。</p>

惧怕她前世的丈夫。</p>

“姐姐，你想知道什么？”</p>

沈若云有些古怪，陆存知道。</p>

可是沈雨茗需要从她那里获取什么信息呢？</p>

依沈若云的本事，不应该啊。</p>

她还能知道什么隐秘且重要的消息不成？</p>

“这个你不用管。”</p>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为了禾禾好。”</p>

陆存敛容正色。</p>

“王妃，您是一直这样吗？”</p>

什么都不解释。</p>

自顾自地安排好一切。</p>

想来沈雨茗对待外人也不会是这个态度。</p>

可是对待自己人，更不应该是这个态度。</p>

他没有受过她的恩，不想受她的指挥。</p>

“很抱歉，我该回家了。”</p>

陆存深深地看了沈雨茗一眼，抬步离去。</p>

身后一个声音乍然响起。</p>

“你不能走，我是你的妻子啊——”</p>

空荡的房间回荡着沈若云尖锐的声音。</p>

陆存皱眉。</p>

她真的疯了吗？</p>

他只有一个妻子。</p>

不对，以沈若云对自己的嫌恶程度，即使她疯了，也不会幻想着成为他的妻子。</p>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p>

她为何如此惧怕他？</p>

她之前又为何陷害他？</p>

沈雨茗笑了笑，果然有用。</p>

陆存在门口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望沈若云。</p>

他的一半身体对着光，一半身体笼罩在阴影里。</p>

光影之下，他的面容越发凌厉。</p>

陆存冷漠道：“沈若云。”</p>

沈若云开始磕头。</p>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p>

陆存注视着她，只见沈若云茫然地找寻着什么。</p>

她伏在地上，浑身沾满了灰。</p>

“牌位呢，牌位……”</p>

“沈若云，什么牌位？”</p>

“方、方……”</p>

“方雅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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