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并不只有还魂草和龙宫呢!”</p>
“倒是方前辈,你您叫我们过来,不可能只是来个下马威,之后又有的没的扯一句吧!”</p>
陆玖主动中断了这段话题,方慎行闻言又多看了一眼陆玖。</p>
“不错,其实雨璇对我说一件事情,我就是为了考量你们才叫你们过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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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玖,告诉我!你怎么看当今的五洲!看待那些……浪人!”</p>
方慎行目光炯炯,视线在古东来和陆玖二人之间扫视,陆玖率先开口而方木知的眼神也落在了他的身上!</p>
“五洲吗……”</p>
“浪人吗……”</p>
“在我看来这里所有人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残暴,冷血,唯利是图!”</p>
“这样的世界就和头顶的天空一样,灰蒙无光!”</p>
说着,陆玖的手指顺手向上指了指,方慎行和古东来也下意识抬头。当然,他们啥都看不见,只能看见灰白色的天花板。</p>
“你是如此看待这个世界的吗?”</p>
方慎行摩挲下巴,看着陆玖有些沉默。陆玖继续说道</p>
“天下就是这般,何须我来看待!?”</p>
“你我都清楚,五洲如今已经是临界点了!只要一个契机,整个天下都会掀起一场狂潮!”</p>
“不是吗?”</p>
方慎行低头</p>
“你说的临界点是什么?契机又是什么?”</p>
陆玖说的时候手指在桌面划着圆圈,而后忽然抬起对着圆圈中间轻轻敲击。</p>
“五洲真正的矛盾根本不是什么异人外患,也不是各大势力争锋!”</p>
“而是基数庞大却低贱的浪人们!”</p>
“五洲的贵族制度自太古时代沿用至今,哪怕姜氏一族都落寞了,可是依旧留存,只不过将那些贵族换做了各大家族和势力而已!”</p>
方慎行眼神阴郁,死死看着陆玖</p>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五洲,本就是各大势力共同支撑起来,若是没有这些林立的宗门,家族,教派,五洲还是五洲吗?”</p>
“相互制衡才能维持均衡,这才是五洲的本质!”</p>
陆玖摇头</p>
“五洲真正的主人应该是人族,而不是所谓的贵族阶级!”</p>
方慎行一拍桌子,低喝道</p>
“人族?你的意思是那些浪人吗!?”</p>
“口口声声说什么贵族,平民!你先搞清楚,若你不是陆千秋的儿子,若你不是陆族人,你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p>
“人族的五洲?是强者的五洲才是吧!”</p>
陆玖沉默,方慎行说的对,五洲之地的制度传承万年,岂是陆玖一句话就可以否定的!</p>
但……</p>
陆玖深呼吸,面对方慎行的目光,陆玖脱口而出</p>
“所谓的高贵,不也是建立在浪人的基础上吗?失去了浪人,所谓的大族,教统,传承不过一纸空谈!”</p>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p>
方慎行做回自己的座位,眼神冷若冰霜</p>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背叛自己的阶级!”</p>
“古往今来,背叛自己阶级的人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流芳百世,要么遗臭万年!二者都是极端,你觉得你会是那一类?”</p>
陆玖索性闭上眼睛,细细思考后才回答</p>
“流芳百世也好,遗臭万年也罢……”</p>
“这些不过是后人评说,我只知道我想要这么做所以我不会有这些顾忌!”</p>
“况且……我不是还没去做吗?天下人的天下,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小的愿望罢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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