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做的娃娃么，小三小四的口水多得吓人。”秦修远边擦边笑，偏偏小四还要用几颗牙齿去啃亲娘，这下看出来了，“饿了！”</p>

午饭，望舒没来吃。秦修远先喂的小三小四，一人小半碗的淮山肉沫，喂完了还张着嘴想吃。</p>

“还有么？”</p>

乳娘老实，“夫人不给喂太多，怕积食。”</p>

小三一看没了，开始喊打喊杀，“打！”</p>

“小三要打谁啊？”季母接了句，看女婿还想喂，“喂多点也不怕，别人家都是喂到孩子不肯吃为止。”</p>

乳娘不敢，秦修远也没说话，夹了两筷子牛肉给云骁和明熙，开始吃饭。由着一对小家伙在那里动次打次，指着桌上的大鱼大肉嗷嗷叫唤。</p>

云骁和明熙吃完，端着饭菜去房里给娘亲。</p>

望舒披头散发，看着确实不舒服，明熙和她贴贴额头，“没发热。”</p>

云骁叉了一块肉，喂过来，“娘！”</p>

没胃口，望舒挡下，“喝水。”</p>

云骁放下肉，径直去倒水，明熙不乐意，“娘亲，光喝水不行。要喝热奶！”</p>

“对！”云骁又冲出去让人准备热奶。</p>

明熙挖一勺蒸蛋，逼到望舒嘴边，望舒没法，吞下去，“今晚再吃。”</p>

偏偏不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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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不吃饿得慌！娘，你朝饭都没吃！”</p>

明熙小声命令亲哥，“你小点声，娘亲头痛。把鱼刺挑了！”</p>

云骁又挑掉鱼腩的刺，端给妹妹，“给。”</p>

明熙压着望舒，直直喂过来。</p>

两刻钟后，大功告成的兄妹俩还给亲娘盖好小毛毯，端着空了一半的饭菜离开，手边一杯热腾腾的牛奶。</p>

一刻钟后，拄着杖的男人抱着女儿哼着小曲进门来，就是一句，“是不是还挺孝顺……”</p>

话生生顿住，妇人嘴唇上都是压红的勺子印，可见蛮力。</p>

秦修远那个气，揉揉，“这胖子！”</p>

话一出，望舒呼吸更急了。</p>

他一下醒悟过来，相比起来，云骁更怕亲娘，亲娘一个眼神，他能原地定住。</p>

没想到啊，明熙有这魄力。</p>

“小四，给娘亲吹吹。”</p>

小四看着动作，随即糊了望舒一脸。</p>

望舒着实生无可恋，男人哄了很久，才哄得人起来换衣裳去舞室。</p>

给娘俩都捂得严严实实的，他嘴里哼着没意义的小曲，小四还凑近去听，他就挨着女儿耳边清清楚楚哼：</p>

“小四乖乖，把门开开</p>

爹爹扶你上小马</p>

娘亲给你送元宝！”</p>

前一句听得望舒差点打了个踉跄，后一句才算稳住，“什么乱七八糟的！”</p>

“严父压马头，慈母缝战衣。娃娃总要出门，我扶她上马，你不善缝衣，给她金元宝就行！”</p>

秦修远振振有词。</p>

望舒叹出好长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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