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p>

望舒喉咙不舒服，明熙过来要挨着娘亲，望舒摸摸她的小辫子让她回原位。陪学一会，中途踮着脚从小书房后门离开。</p>

下午兄妹俩连大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季父如今亲自督促乐乐学算筹，季母去隔壁，李婉婷终日以泪洗面，精神萎靡。</p>

小儿女房，今年冬天来得尤其晚，说多闰了个九月，是个双九年，如今进入十一月才初通暖气。</p>

暖融融的，小绿和奶娘并两位女弟子守着爬得飞快的弟弟和坐着玩绣球的妹妹，望舒懒懒靠在榻上靠枕，一手翻着账册，一手捏着竹制鹅毛笔，时不时落个数，账是季守做的，数目太多，她随意抽查两项。</p>

一双腿搭在榻边，一位前朝宫里的老嬷嬷殷勤按捏放松，小青守着一侧。</p>

晌午。趁阳光好，准备给一对小儿女洗个澡，三儿一见水果然又哇哇大哭起来，望舒拉着他的小手想把他往小澡盆里按，他拽着亲娘的胳膊拼命往外爬。</p>

“呜呜呜！”害怕和抗拒，让他嘴巴嘟得圆圆的，一泡泪滚下来，委屈直哭。</p>

“乖宝宝，三儿，洗澡澡。”坐着矮凳的望舒没法，哑着破铜锣的声音弯腰去哄，结果三儿精明，直把人放救生圈，双手圈住亲娘的脖颈，重重一拉，原本就身体疲惫没什么力气的望舒直接拉坠倒跪在地面上。</p>

“啊！”膝盖上这两天的淤伤还没养好，猛得一下又跪下来，里间里没铺地毯……钻心疼！</p>

小绿连忙把紧紧巴住亲娘脖颈的三儿抱起来，小青去扶人，望舒吸着气呼着腾慢慢起身。</p>

频繁过度使用的膝盖骨碰都不能碰了，掀起衣裳，两个膝盖红红青青紫紫，五颜六色。颜色倒不是很深，只夫人娇滴滴的，皮肉太嫩，一双白得发光的小腿上亦有不少指印和齿痕，还好，均无破皮，想来留下这些印记的人很有分寸。</p>

小青拿了化瘀止疼的凉油来擦，揉散，那边三儿成功躲开进水，奶娘拿着湿布巾擦擦了事。</p>

等小青扶着主母出去，两位奶娘不经意眼神相会，交换了个啧啧称奇，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秘密。</p>

回到主卧，望舒喝下半口糖水，咽得生无可恋，眼角溢出半滴泪，给人解衣裳的小青心疼她，“夫人，你不能太操劳了。”</p>

望舒听不得某个字眼，可身上的痕迹确实物证俱在，束缚解开，小青给人擦油，开始轻轻按揉。</p>

这么多年下来，小青已然成为主母身边第一人，但小青知道，能让主母和自己这般坦诚相对，自己走过了多少年。</p>

“夫人，往后让前朝里的嬷嬷明天给你推拿按摩，她俩伺候过前朝太皇太后呢。”</p>

前朝的太皇太后，出身名门，更是容色无边，一生生育四子五女，却盛宠不息。这样的人物，外边的人把她蛊惑圣心的身段和功夫吹上了天。</p>

半年过去了，肚腹除了瘦下来，皮松肤黑，松松垮垮，一抓全是赘皮，依然丑陋，和人蔚为可观白皙逼人的上面形成鲜明的对比。</p>

不过两处的指印更是密密麻麻，红红青青，齿印偷香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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