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为听者所唱，她的儿媳改动了词句，她想起刚刚儿子所问，于母亲身份，未有半分不足。</p>

一首睡前曲，合则母爱，掰碎看，竟是母亲无偏私的爱。</p>

她这个媳妇，着实太能干了些。</p>

门在后面轻轻合上，望舒轻手轻脚走出来，正想着径直回正房，一转头就看见院子里有对母子在赏月，她走下去向婆母行礼，“婆婆。”</p>

依然是微弯腰低头，不见敬意，不显生份。</p>

“娃娃都睡了？”</p>

望舒点点头，“白天都玩累了，筋疲力尽，夜里睡得快。”</p>

夫妻二人将王氏送回偏院，雨后的夜晚，空气清凌凌，月光微光，半道，男人拐人去亭子，名为赏月。</p>

他径直坐在亭前小阶，拍拍往下摊垂的大腿，示意她坐上面。</p>

望舒不喜欢赏月，江畔何年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上辈子学到这一篇，瞬间知觉体会到那种人生有涯的无力，死后灰飞烟灭不留痕的害怕，她来回害怕绝望，整整哭了一夜。</p>

她也不坐，伸手拉他起来，念给他听那令她害怕的两句诗，如今还是害怕：“我读过那两句之后啊，就开始害怕月光，感觉她是无情大妖怪，冷冷俯视苍生代代更换。”</p>

说着说着，还用手挡住暗暗洒下来的月光，怕得不得了，不想碰上分毫的模样。</p>

秦修远活这么久第一次见害怕月光的人，明明望舒本意便是月亮之化名。他张开手，“不用怕，快躲我这里。”</p>

嘿嘿，傻子，望舒偏头就埋进去，“快跑！”</p>

男人配合，果真抱起她就重回了正房，全程背着月光。</p>

院子里的唐伯：……真小孩似的！</p>

四周的护卫：…将军负重厉害，负妻也厉害。</p>

睡在墙根的几条犬：……垂眼垂耳，散了吧。</p>

两个人憋到回房才哈哈笑，望舒羞羞捶他，“幼稚！”</p>

秦修远抱着她倒在床上，“胡子和我抱怨说医女嫌他不浪漫，说赏月次数太少。”</p>

好吧，就说十几年了，怎么心血来潮拉她赏什么劳什子雨夜里的昏月，果然是男人之间没有秘密！还琢磨着相互精进是吧！</p>

有猫饼！</p>

男人解了两人的衣裳挂一边竹衣架上，赤条条滚在一块，女人下晌泡过药浴，皮肤被刷得红点点遍布，太用力所致。</p>

大手游移迎上来的软团，“叫她俩轻点，一次两次，这是涮衣裳么？”</p>

望舒依着他的动作，委屈巴巴：“开水烫猪刮毛也不过如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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