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去哪？”</p>

“治犬。正事。”</p>

秀丽委屈直嘟嘴，“别人家哥哥哪个不是护着妹妹，只我们在大哥眼里是捡来的！”</p>

捡来的就好咯，谢刺史想起亡妻，怕是把三个儿女的聪明才智都给了苗儿，两个女儿跟凑数似的。</p>

“湘女多情……”他拍拍肚子，装作无意叹息一声，“苗儿说不许部下与家里接亲，大将军那里又顾不上咱家这事，你俩一而再再而三得罪秦夫人……”</p>

秀丽秀英的心被提起来又放下，又提起来，脸上一会红一会黑，一时寂静。</p>

“她能拿住一个年轻的将军，稳住一个将军的后方，说明她脑子比你俩好。最后一次。”</p>

谢刺史说完也不等人回话，吩咐管家：“把这些菜热着，晚上世子到家来报。”</p>

慢慢踱步回了他莺莺燕燕的热闹后院。</p>

秦家。</p>

邻着灶房的杂物房收拾干净，搬来两个炭盆，简易的木架子床铺了用火炭烘过的棉被，六盏燃油灯通室明亮。</p>

几位兽医依次用热手净手，又在火上烘干，三白和二黄的四肢被剃了毛，四仰八叉被固定在四周，嘴也被缚住，季老二好奇心爆棚，扒拉着望舒的衣裳踮脚往里看。</p>

根据望舒的建议，无关人员不进屋，季老二人小个矮，几个医师走来走去，看个寂寞。</p>

“姐姐，姐姐，我想进去看。”</p>

一旁早早赶过来的谢苗看着快踮直脚背一刻钟的小丫头，如果秦弟在，定是早已把她举到肩膀上看个够。</p>

“我想你上床睡觉。”</p>

季老二鼓起球脸，继续商量，“让唐爷爷抱我一会会。”</p>

“抱你去睡觉。”</p>

季老二：……好气！</p>

“就走两步，姐姐～～”</p>

“吵到医师手抖了，刀子一歪把三白一条腿都切没了……”</p>

季老二立刻禁闭嘴巴，不再吭声。</p>

……谢苗：……</p>

两犬八条腿冻伤的程度有轻有重，前期草药都不住发肿流脓，三白的两条后腿被截到第二节关节处，前腿情况还好，暂不动。望舒设想给它做一个后腿辅助轮，前腿冻伤不算太严重，养养再看。</p>

二黄倒是一整条前左腿有骨折，唯有截掉。后右腿也少了半截，以后右腿做个小辅助，前左腿做轮，看跑得怎样。</p>

前提是不被感染，截肢安全。在内的季守紧盯小刀火烤消毒，血管止血，伤口只用三七止血粉，另生嚼吞服不知名的草药。</p>

中途春杨来揪季老二睡觉，越发不敢看捂着眼的季老二此刻抓着衣摆猛摇头，二黄还没包好腿呢。</p>

“加两张大字。”</p>

犹豫关头，春杨的头就要来提人，季老二不情不愿应下了，转头侧着脸偷偷去看……</p>

二黄的前左腿止住血开始包扎，望舒松口气。干脆在门口的凳子上坐下来，伸出手来烤，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整起狗的截肢手术来，谢苗笔直端站，一直全神贯注守下来，三白二黄遇上好主人，付出有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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