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结束的时候,她委屈地转过半边脑袋,语气中透着可怜与幽怨:“唐书亚,我真的累了,我想睡觉。”</p>
这次的时间比刚才延长许多,她嘴唇显得红肿,那是他的杰作。</p>
他欲求不满的感觉终于减缓了些,却有些心疼。</p>
懒懒一笑,轻啄了她泛红的鼻尖,又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柔声道:“宝宝辛苦了,睡吧。”</p>
翌日,唐书亚没有上班,凌桬想起他昨天说过的话,以为是带她见池义他们。</p>
唐书亚在全身镜子前,歪着头在打领带,系了两下,今天不知怎么搞的,怎么都弄不好,就有些烦了,但他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眉目间隐隐含着不耐。</p>
凌桬瞧了一眼他脖子前乱作一团的领带,不知为何有些想笑,她压了压嘴角,起了身,伸出手给他系好了。</p>
她一直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直到今天,她才发现,他也会如平常人一样,有不擅长的事情。</p>
比如这小小领带。</p>
唐书亚垂下眼皮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小嘴轻抿,神情认真,真的有几分乖顺小媳妇的模样。</p>
他眉心舒展,刚才的不耐略有缓和。</p>
“对了,原本是约今天和池义他们吃饭,但我看了看行程,我明日要出差几天,可能陪不了你去产检,那就今日陪你产检吧,我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了。”</p>
这种事情连凌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唐书亚一开始肯定也不知道,定是最近有人给他科普的。</p>
他真的很紧张肚子里的孩子呢。</p>
凌桬顺道给他扣起扣子,一粒粒地扣完,她没有抬头,“你这么忙,不用陪我去了。我自己去就行。”</p>
其实凌桬自己是没感觉的,她还没开始孕吐,身体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不过比过去容易打瞌睡倒是真的。</p>
她有时甚至忘了,自己的肚子已经多了一个生命。</p>
要是正儿八经的去产检让凌桬觉得自己不接受这个孩子也得接受了。</p>
唐书亚眉梢微挑,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为什么不让我陪你,是不是我去了,你就不能趁机打胎了?”</p>
凌桬指尖一僵,睫毛颤了颤,抬眸的瞬间,眼底的情绪便被隐藏,取而代之是如水般的平静。</p>
“有这么想过。”</p>
对于凌桬坦白,一抹阴鸷从唐书亚的眼底窜了出来,清越的声线染着讥诮的笑,“凌桬,你根本没有心。敢情我昨晚说这么多,是对牛弹琴了?”</p>
凌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两根食指搅动了一下,“唐书亚,这孩子还是拿掉吧。其实没了孩子,什么都结束了,你不用忍得这么辛苦,想和谁结婚,想和谁上床都可以,而我可以……”</p>
“而你就可以逃了,是不是?”他唇边笑意不减,眼底的冷光却愈发可见。“凌桬,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跟我提出结婚?”</p>
凌桬眼皮子一抽,不动声色地挪开眼,“我以为你不会同意的。”</p>
听完唐书亚直接笑出声了,笑得胸膛都随之颤动,“你是想我知难而退?想我就此放过你?但是你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会同意吧?”</p>
凌桬紧抿着唇,低垂的眼皮压住眼底的光华,不说话了。</p>
阴寒的戾气在唐书亚邃黑的眼眸一闪,他倏地搂住了她的腰,逼迫她贴近自己。</p>
凌桬被他死死钳住,动弹不得,他噙着笑,在她耳畔轻轻吐息:“我对你不好吗?我不能满足你吗?你知道你在一次次地挑战我的极限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