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面无表情，心下却在暗暗思忖。</p>

混沌契约？</p>

那是什么东西？他先前从未听闻过。</p>

难不成，比大道誓言还要严苛？</p>

应该是了。</p>

不然药壶残魂不会提起的。</p>

但，他能相信吗？</p>

而且，主仆？</p>

药壶残魂这是什么意思？</p>

是真的认命了？</p>

还是——又一场设计？</p>

刘启尚在犹豫之中，恰在此时，一道苍茫混浊，难以名状的声音自体内传来，直达天灵，“答应他。”</p>

刘启眉头不自觉地一挑。</p>

“好，我答应你，在你回答前，同你订立主仆混沌契约。”</p>

刘启顿时摒弃了所有犹豫，果断开口。</p>

只因那句“答应他”，来自丹田瑶池之内的——先天风煞。</p>

混沌……</p>

先天……</p>

太虚鸿蒙……</p>

药壶残魂听完刘启的回应，显化的面容似哭似笑，像是最后的希望被击碎，随后，带着一丝迷惘与释然，口中喃喃起不知名的神秘语言，叽里咕噜的，连刘启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p>

但随着药壶残魂的喃喃，汇灵丹周围逐渐升腾起丝丝雾气，鸿蒙而混沌，不过寸缕，便将附近的黑雾悉数荡散。</p>

秘境中的黑雾一片滚动翻腾，却似老鼠见猫一般，只见回卷，仿佛唯恐避之不及。</p>

刘启眼睛一亮。</p>

那语言他听不懂，但那混沌之气，他却并不陌生，毕竟，他体内就坐镇着——鸿蒙混沌集于大成的先天五灵之一。</p>

稍许之后，药壶残魂的喃喃戛然而止。</p>

刘启有些茫然，好在，先天风煞的声音再度适时响起。</p>

“跟我念，mi liu qi，por majstro。（我刘启，为主。）”</p>

刘启当即照做，朗声开口。</p>

“mi liu qi，por majstro。”</p>

而他开口之后，奇异的事情再度发生。</p>

不仅没有混沌之气于先天虚空逸散，巡绕周身，反而，还像是从刘启的体内，蹦出来了一些东西？！</p>

刘启心中亦是难以想象的惊讶。</p>

因为，自他身体之内蹦出的不是其他，正是大蝌蚪纹样的“卜灵文字”！！！</p>

虽然这“卜灵文字”与寻常刘启九阵印所用，有明显不同，但刘启，同样认识。</p>

因为，先前带他离开星灵的寰宇阵，引他进入的那条，贯穿虚空的甬道之上，便刻满了自在游动的符号道纹！</p>

比之刘启熟悉的卜灵文字，更复杂，更深刻，他当时不解其意，只是强自记下。</p>

如今口吐真言，竟有明悟之意！</p>

混沌语？！</p>

太乙奇门卜灵术？！</p>

而在刘启的感知中，融入神魂的命宫，此刻，亦生大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