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p>

即便刘启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却还是因为这样的柳清一阵心疼。</p>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你也不该这样。你应该知道我来历神秘，而神秘往往和危险同行，你至少，最好，不该喜欢我的。”</p>

柳清勉强微笑。</p>

“我父亲告诉我，如果未来有个人让你愿意去付出，那是一种幸运，我觉得我很幸运。”</p>

刘启愈发心疼。</p>

“其实你完全可以过好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去等待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出现的结果。”</p>

柳清显得有些讶异。</p>

“这冲突吗？”</p>

刘启怔了怔。</p>

确实，不冲突。</p>

也不该冲突。</p>

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不对等待的结果怀抱有最大的期望呢？</p>

期望一多，失望来时就容易生出怨怼。</p>

世上多少苦情男女，不是如此这般呢？</p>

“你说的很对，是我太较真了。”</p>

刘启沉吟片刻。</p>

“谢谢你。”</p>

柳清微笑，这次很发自真心，一点也不勉强。“也谢谢你。”</p>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p>

“那，先修炼？”</p>

“好，先修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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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走出帐篷，刘启望着天上的弦月，显得轻松又惬意。</p>

柳清现在正在帐篷里，刘启出来的时候她刚刚准备睡觉。</p>

跟柳清稍微聊完之后，他觉得整个人都没了那种强大的压力与束缚。</p>

心态放平后，修炼也终于专心起来。</p>

出帐篷前他将刚刚兑换的众生境初期巽缘晶吸收干净，此刻体内灵缘充沛，就等他明天在战斗中炼化。</p>

以他的估计，进入众生境之后自己的灵缘吸收与炼化速度应该算是恢复如常。</p>

早先领悟的灵种萌芽彻底蜕变为灵种后，也没有带给刘启什么特别的提升。</p>

刘启也并不在意，他相信自己既然能能一步快，就能步步快。</p>

快一步很难造成巨大影响，很遗憾。</p>

但，这才是正常的，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一成不变。</p>

指望靠不入流阶段提前凝聚的灵种萌芽，在每一次晋阶时都能自行演化突破。</p>

藉此永远快人一步甚至几步。</p>

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p>

人生大部分时候都不是幻想，甚至人生所有时候都不是幻想。</p>

人生就是充满了崎岖的山路。</p>

不是旷野，不是轨道。</p>

是沼泽。</p>

止步不前。</p>

就是无尽沉沦。</p>

一直向前，才能逃出生天。</p>

一直向前，才能抵达彼岸。</p>

……</p>

坐在帐篷旁，刘启又开始习惯的睡前乱想。</p>

他跟柳清说的全是实话，当然，也有所保留。</p>

他还有些没告诉柳清的事情。</p>

比如：他身负血海深仇。</p>

随着境界与眼界的提升，他更加明白敌人的可怕。</p>

不应该让柳清卷入这样复杂的事情之中。</p>

至少刘启是这样想的。</p>

他也是这么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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