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艺菀望着近似疯癫废后,心里有些同情起来。
是啊,哪个女人能允许把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分享,还要一副仁慈地帮着协调关心这些第三者?
若是放到现代,废后能有什么错。但是在这个朝代,便是她的错。
“若是不喜欢,你可以和陛下说便是。”刘艺菀反驳道,“如同我与青青,还有太子妃,哪一个夫君若是敢纳妾,我们都宁愿和离,可你没有,为什么?因为你贪恋皇后的位置。”
这话戳中了废后的心事,让她无话可说。
“哼,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维护自己的一人一世原则,可你的儿媳华仙芝,与你一样的难以忍受夫君纳妾,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废后再次被怼得哑口无言。
“也罢,估计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春桃,我们走吧!”
说完,刘艺菀便扶着春桃往外走,这时废后和苏楠公公都愣了。
“公主殿下,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说呢。”
苏楠追上去,好心地提醒道,“那可是太后的旨意呢。”
“苏公公,你也看到了,废后一心只想着她的二皇子,哪里担心过自己的另一个孩子,这消息不说也罢了。”
听到刘艺菀谈及自己另一个孩子,废后立即明白,刘艺菀口中所指是太子,于是急忙上前追问道,“刘艺菀,太子怎么了,你说!”
“废后,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废后收敛自己的疯癫,在一旁低首央求道,“还请殿下告知,太子近况如何?”
“薨了。”
刘艺菀很淡然的说道,“听到他的母后和兄弟,一同谋杀自己,太子气绝而亡,这下,你这个母亲满意了吧?”
杀人诛心,当废后听到自己的儿子,曾经自己引以为傲的太子,竟然先自己一步死了,她突然心如刀绞,气急攻心的吐出一口热血来。
“云峰,他死了?”废后默念着太子的名字,“云峰,你怎么死了,啊?母后和你说了,不要和舒贵妃那么亲切,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这下好了,你死了,哈哈……”
看到废后疯癫之态,刘艺菀突然觉得,废后并非想象中那么冷漠,看得出,她还是关心太子的。
离开冷宫,刘艺菀和苏楠说,“我来冷宫的事情,就不要和皇祖母说了,省得她老人家担心。”
说完,刘艺菀示意了一下春桃,春桃立即摘了一个荷包,交到苏楠手里。
苏楠收了荷包,朝刘艺菀又是一番感激,一路将刘艺菀护送出了皇宫。
一路上,刘艺菀看着高高的宫墙,还有这狭长的甬路,不禁感叹:这宫里真是一座穹牢啊。
她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的好闺蜜,以后会不会如同废后一样,主动跳进这个穹牢里呢?
转眼到了初秋季节,虽然天气还是那么炎热,却只是午后那短短的几个时辰。
皇后的疯癫症越来越严重了,皇帝念及多年的夫妻感情,让太医去观瞧了几次,却依旧没什么效果。
无奈之下,太后让驸马许宣进来观瞧一番,结果许宣看过之后,依然没有改善。
为了不让她整日大吵大叫,最后索性每日灌了一些镇静的汤药。人是不吵不闹了,却跟痴傻了一般,整日靠在椅子上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