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摇了摇头：“她没说啊。”</p>

“也不知她交代你过没有，”方后来讪讪道，“我本来要问她一件事的，这祁家欠她的货已经到了，问她是继续要货，还是要银钱？”</p>

“如果是要钱......祁家要出一百......"方后来刚要继续说下去。</p>

“其他什么废话都不要说，快把药搬进去。”小月回答。</p>

看着方后来一脸惊愕，小月赶忙解释：“这不是我说的，这是，素姐姐让我原话原说。”</p>

方后来没了脾气，只好讪讪道：“那行吧。”</p>

“姓袁的，也是素家酒楼的伙计，便由他一人搬进去，其他人不能进酒坊。”史小月又跟着解释了一句，“这也是素姑娘原话。”</p>

方后来想着，吃亏上当了，白干了苦力。史小月自告奋勇：“我来搬吧。”</p>

方后来自然不能让她一个小女子来，何况，她还的病还未完全好呢。</p>

其实那铁防己的箱子并不重，也就一坛酒的重量而已。方后来轻轻松松拎着去了后院酒坊。</p>

没办法，人家素姑娘根本不理那一套，自己烧了半个脑子想的得意对策，从笑成猪叫，变成了真的猪叫。</p>

“这里有几个伙计？”看着空荡荡的酒楼，方后来一边走，一边问引路的史小月。</p>

“就两个伙计。”史小月道。“来吃饭的人不多，两个够了。”</p>

“刚才，我在门口只看到一个，还有一个呢？”</p>

“在楼上睡觉呢。”</p>

方后来瞠目：“这俩伙计不行啊，来多少客人都得给气跑了。”</p>

“来不了多少人，昨个一整天，我就看到三桌客人。”</p>

“那这么大个酒楼，开下来不得亏本？”</p>

史小月点点头，“我也问了掌柜的这事。”</p>

“掌柜的怎么说？”</p>

“她说，这房子是买的，不用租钱。给这三人，开的工钱又低，就当是雇个看门了。</p>

反正素家酒楼主要做的是送酒上门的活，上门吃饭啥的，愿意来吃，就吃，不愿意来吃，就拉倒。”</p>

“她真这么说？”</p>

“千真万确。”</p>

“她真是个人才，生意做成这样了，她还能在平川三城里，一城开一个酒楼。”</p>

“那还不是因为酒好。不过素姐姐挺忙的，实在没时间照顾酒楼的生意。”史小月道，“我听伙计讲，素姐姐平日里都是早出晚归，白天送酒，晚上酿酒，就她一个人忙活。”</p>

“有时还出远门，常常几天见不到人。”</p>

史小月摇摇头：“平川三城里三座酒楼里的生意，都是各家伙计自己处理，有这样的掌柜，伙计怎能不偷懒？”</p>

“她这么辛苦？”方后来有些吃惊了，“我平时见她颐指气使，嘴里豪气大方得很，我还以为这素家酒楼里面有多气派呢。没想到这副破落光景。”</p>

“我看着都觉得心酸。”史小月道，“我打算跟我哥说说，让他没事的时候就过来帮忙招揽一下客人。”</p>

方后来点点头：“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