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仲姬回忆了下时间，举起手对着小白尝试比划。</p>
一开始的第五南木是没有这么过分的，但是也会肆意淫乐，喝多了酒殴打姬妾宫女，这些王太后都知情。</p>
王太后死后，他的行为开始过分。</p>
小白又问道：“王太后孝期和国孝期间，可有生事？”</p>
邓仲姬点了头。</p>
第五南木是挺孝顺母亲的，死了母亲固然悲痛，但他已经纵欲习惯了，这点事不耽误他享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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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母亲如此，国孝更是了。</p>
他也不大摆宴会，就是在王宫关起门来折磨人，外人也不会知道。</p>
第五南木自己母亲的孝期，以及武帝和求定的国孝，这样的日子都不能让他安分点，周围人已经又给他加了个“不孝”大罪。</p>
那些宫里的方士们和贴身伺候第五南木的宫人也都被抓起来审问，他们知道的比那些还有舌头的女人多，吐出来的东西也远比王后写的还要细节。</p>
除了这些，那些帮着第五南木助纣为虐的上下人等，一并处置。</p>
人口也很重要，就不用杀了，已经在豫章，还免了流放，直接全都下狱贬为刑徒，后面就一辈子干活吧。</p>
相国人是中风病了，给第五南木抓住机会掌控城池。就这点来看，他比第五潜鱼聪明些，行动力也强些。。</p>
根据方士们招供，第五南木觊觎帝位，但是因为他手上没钱没人，所以开矿造的兵甲也还有限，只能自己藏点衣服过个瘾，然后就想通过一些神异手段诅咒第五小白，自己上位。</p>
趁着这次小白会进王宫，他还想给小白引荐这些方士，让人家下咒。</p>
小白来了点兴趣，问那些方士们会怎么下咒，结果就是收集他的头发扎小人做法。</p>
看着那些身上半点特殊能力都没有的方士，小白再问他们是从何而来这等阴邪手段，方士们居然还挺直了腰杆，想和小白表演一番，宣传一番他们信仰供奉的神。</p>
供奉五郎神，以人为祭，尤其是以妇人和孩童为祭，就像它能换得财富地位，近十几年，在楚地南边这一带信徒众多。</p>
小白都听笑了：“供奉它，你不如供奉我。”</p>
刘德等人很是赞同的点头。</p>
这都什么无知狂悖的乡野小民，都没听过的一个神，居然就让他们这么笃信，真是没看过他们陛下。</p>
信仰被侮辱的方士们也不怕那些刀子了，一个个直起身体，瞪大眼睛，一脸他们掌握了世间真理的表情。</p>
小白也懒得同他们多说，第五南木每次搞得那些血腥场面，这些方士都在场，还是参与者，罪比那些宫人大得多。</p>
拖下去，明天跟第五南木一起立起来，直接开片，以儆效尤。</p>
四个自认自己文采还不错的人出来写了檄文，最后大家一起投票，挑出来一份大家都感觉最好的那一份呈上。</p>
有了第五潜鱼的先例，这次第五南木的后续处理，刘德直接就能和单陵对接了。</p>
檄文找出一块大大的巾布写好拿木框固定，然后找出材料来写第五南木罪行和处置的公文，宣布他没了宗籍和所有身份，洪都除国改为豫章郡，把这封檄文和公文上报洛阳，发往大晋各处。</p>
事情处理大半，第五慕和第五茂这时候也跟着两个士兵一起进入王宫。</p>
他们俩也都是孩子，还是第五元惠的堂姐堂兄，小白带着他们进来，和他们简单说了下这里的事，嘱咐道：“元惠和勇毅夫人此行会和我们一起北上，元惠人小，还没上过学，路上你们多照顾她，给她做个学前辅导。”</p>
第五慕和第五茂都听傻了。</p>
他们看看面前霁月风光的天子，再看看脸上都没了肉的第五南木，难以相信这么个人也是自己父亲的弟弟。</p>
等等，他身边那人是谁，脸上都是疤，那不是第五元惠吗！</p>
只见第五元惠双手握着一根金钗，高举起手，对着第五南木的嘴，用力就往下一扎。</p>
第五茂惊叫出声：“元惠妹妹！”</p>
他赶忙上去要拦住元惠，只是人慢了一步，没拦住，第五元惠金钗已经扎下去了。他抱着人，还是费了一番劲，才把元惠的手从金钗上掰开。</p>
至于戳进他十二叔嘴里的金钗，他都没敢再碰。</p>
抱着元惠一转身，第五茂才发现，元惠的娘，他姐姐，他小叔叔，还有周围的宫人侍卫们，没有一个阻拦的。</p>
突然感觉抱着小孩的胳膊重了起来，第五茂停住了脚步：“要不，我再送元惠妹妹回去扎几下？”</p>
“把你元惠妹妹放下来吧。”小白对着元惠拍拍手，双手伸开，小孩就蹬蹬跑向他，也张开双手，由着小白把她抱起来。</p>
她一直被邓仲姬关着，和小白诉说他们母女遭遇的时候都是磕磕绊绊的，不爱和人开口说话。</p>
小白是小叔叔，母亲确认过可以信任的人，救出她和母亲，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他们的人，第五元惠愿意和他接触。</p>
小白问元惠：“你想割掉他的舌头，给母亲报仇，是吗？”</p>
元惠眼睛蹭的亮起，小脑袋连忙上下一点。</p>
不止是她，那些被割掉舌头的孩子，不少也都亮起了眼睛。</p>
小白同意了，找了个手不会抖的成年人来干这事。</p>
第二天，有士兵拿起铜锣，在全城敲响锣鼓，向城百姓通报洪都城已经没有了诸侯王，罪人第五南木已被收押，种种罪行罄竹难书，午时三刻会在城中央行刑。</p>
锣鼓一早上，在每条街道上敲响三遍，等到午时，陆陆续续出现了些人，看见街中央架起高台，高台上捆着好几个人，具是赤身裸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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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大字的檄文就在边上，还有一个身形高大挺拔年轻人站在台上，拿着一个东西放在嘴边，大声念着檄文内容。</p>
他念完檄文内容，在换了白话，详细诉说台上罪人们的罪行，也稍微润色了一番，把那受害的老者如何被王后救下，想尽方法北上洛阳击鼓告状，现在天子亲临城中来解决此事。</p>
一些家就在城中的人，昨日已经都带着天子发的补偿财物回了家，他们家人知道今天午时会有审判，早早就等候在了这里，此刻听了上面这些罪人对家人犯下的罪行，有的泣不成声，有的双目赤红，还有人已经手里握住了石头。</p>
随着三刻已到，锣鼓敲响，几个刽子手拿起刀，开始凌迟处刑。</p>
念檄文累了的刘德下来喝口水，看见台上罪人们惊惧恐慌的表情，忽然理解了陛下为何会一反常态，选择用如此残酷的刑罚当众处置他们。</p>
他们仗着自己身份地位，欺辱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和孩子，把她们不当人肆意取乐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不着寸缕，被人当做动物一样，围观自己是如何被凌虐至死的一天。</p>
刘德出身贵族子弟，当然不会认为贵族和平民是平等的。</p>
但他是个正常人，是个有同理心，受过教育的人。</p>
他认为无论如何，人都要有属于人的尊严。</p>
人犯了错，小错改正，大错受罚，无论如何，都有世俗约定和晋律在，轮不到他人来处以私刑，更不能是因为私欲，便任意凌辱甚至虐杀，这就是禽兽之行。</p>
冷眼看着有人试图拿起石头，刘德举起陛下给他的扩音器。</p>
“台下的人，我知道你们很生气，很委屈，但处罚正在进行，放下手里的东西，不要砸到行刑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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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p>
小白：果然是武帝基因有问题！</p>
地下的武帝：都削宗籍了，顺便把他以前的经历也抹掉吧。</p>
小白：如此禽兽变态，一剑真的是太便宜他了，片了吧。</p>
地下的阿飘们：把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原来这个就是片啊，！</p>
虽然凌迟是好听点，但是这个千刀万剐更形象，配上这个动作，想想这么大个的活人，活片了这能片多少下……</p>
太恐怖了，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酷刑啊，第五小白，你这不对劲啊！</p>
第五潜鱼想起了曾经第五求定说自己会请他吃片烤鸭的话，一个激灵，怒视第五求定：“你当时时也是想这么片了我！？”</p>
第五求定：“烤鸭最多才108片，听说这手艺好的刽子手是能三千多片，我对六王叔还不够体贴吗？”</p>
太子：“你都从哪听说的，这样的酷刑，我们可都闻所未闻。”</p>
第五求定：“半夜睡不着吵了小叔叔，他被气得给我讲恐怖故事。”然后第五求定一晚上被吓得更睡不着了。</p>
第五潜鱼想让太子大哥管管他儿子，一扭脸，第五南木下来了。</p>
身上没个好皮肉的阿飘吓得第五潜鱼一声大叫：“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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