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安排人去监视关起来的杨舒,此事与脱不了干系,其中必然有他的手笔。破绽,也该从这个地方找起来!
“二哥,你真的……”君临邑话问到一半儿,微微勾了勾嘴角,“真的信我?”
君逸尘挑了挑眉,说:“和你斗了这么多年,别的不说,你这个人我还是了解一二的。虽然脾气怪异,但处世做事,却比我和君逸元都要光明正大的多。我现在这个样子,除了相信你,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那个杨舒不知道是
个什么性子,坐上皇位会不会善待他们这些兄弟更是不得而知。
底下的几个兄弟,不是没有当皇帝的手段,就是年纪太小,坐上皇位也是被
君逸尘虽做过不少错事,但却从来没想过要败坏祖宗基业。
想来想去,这位置还真的只有君临邑合适。
他抬头看向君临邑:“我现在只想做个闲散王爷。”
君临邑缓缓点头:“我真心希望二哥能够如愿。”
君寅突发脑卒中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下来的。不久,君寅的病床前除了他们兄弟两个,剩下的几个弟妹也过来了。
懂事了的,就掩面悲痛的哭两声,不懂事的,懵懵懂懂的被奶娘抱着,睁着大眼看着床上面目有些骇人的君寅。
来来去去,君临邑始终不离君寅身边,太监送来汤药,他抬手:“端过来。”
太监不敢怠慢,忙将汤药送过去,小心的放在君临邑身边,退了下去。
君临邑执起汤匙轻轻搅拌了一下,便要亲尝。
一旁的大臣急忙上前阻拦:“殿下!殿下不可啊!”
“退下!”
“殿下,不可啊!”几个大臣急的跪在地上,“殿下,皇上
已经病倒在床,若是您再因着尝药出了什么事,朝廷可就要乱了!”
“殿下三思!”
“我们皆知殿下对皇上孝心,但也请殿下为了朝廷和百姓想想,您现在绝不能出事啊!”
在众人的极力劝阻下,君临邑到底没有亲自给君寅试药。
当天晚上,君寅醒了一回,当时守在他周围的大臣都已被君临邑给打发了回去。只有君寅和他的心腹太监守着,看到床边的君临邑,君寅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撇过视线:“滚!”
“父皇。”君临邑神情冷漠的低头看着君临邑,淡声道,“难道父皇就如此厌恶我,一点也不顾念这么多年的父子亲情?”
君寅怒瞪着他:“你,我对你……不够……好?”
“父皇对我如何,父皇心中自是明白。”君临邑眼底划过一丝悲凉,“父皇现在,不也因着不相干的几人几句话,就要将我置于死地吗?”
“你,不孝!”君寅说话含混不清,只能挤出模糊不清的话语,“你,不小!”
君临邑闭了闭眸,再睁开,那双眸子里已经没了一丝温度,淡声道:“父皇,您身体不好,为了朝廷和百姓着想,还是好好休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