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之内,太监进来跪地叩首,在凝重的氛围中战战兢兢的禀报:“皇上,祈王妃到了。”
“父皇。”君临邑沉声道,“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幸而您平安无事,再要发火,反而损伤自己的身体,得不偿失啊。”
同样赶来的君逸元连忙点头:“父皇,三哥说的对,您要小心身体,不然岂不是如了那些贼人的意?”
君逸尘也跟着劝解。
从他们兄弟赶到至此,皇帝一直在发火,怒斥守卫,又牵连了不少人。外面收廷杖的还算是好的,天牢里都不知道进去了多少人,也有不少人已经人头当场落地,天牢口现在估计已经血流满地了。
君临邑也由着他发火,一是拦不住,二是憋在心里反而不利
,日后若是再有什么事情引得他想起此事,会更加骇人。
不过现在也差不多了,趁着楚寒女眷等到此,君临邑等人再三劝慰,终于让君寅的气消了些,命人请甄雨柔楚寒进来。至于另外的那些嫔妃,便都先打发了回去。
“皇上,你没事吧皇上?”甄雨柔进来行礼之后便急忙上前查看,见君寅果然无恙,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真是吓死臣妾了,臣妾听到,魂都要掉了。”
君寅淡声道:“哼,朕自然没事!若是被那些贼人得了手,朕这宫里就该成血河了!”
甄雨柔忙道:“是,皇上你有上天庇佑,是臣妾说错话了。”
楚寒也关切的询问了两句:“父皇,儿臣为您看看脉象吧。”
“朕没事!”君寅怒瞪了楚寒一眼,“朕也没有被吓到!”
“是,儿臣知道。”楚寒笑着轻声道,“只是害怕父皇怒极伤心,影响了身体。不让儿臣看,也请太医来看看,不然我们始终放心不下啊。”
君逸元乖觉,连忙附和:“就是,父皇,让三嫂给您看看吧,也好让儿子们放心。”
君寅这才伸出手:“过来看吧!”
楚寒便上前为他把脉。
手腕被人按住,有些轻微的压力,君寅心情终于渐渐的沉静下来,道:“这些人只是惩戒了还无用,那贼人到底是从何处进来的,进来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些还都不清楚。祈王,辰王,朕命你们两个调查此事,尽快把这件事给朕查个清楚!看看这宫里还躲了多少的魑魅魍魉,还有多少人盯着朕!”
君临邑、君逸元齐声应是。
楚寒放开君寅的手,道:“父皇身体无事,只是火气太过,儿臣给您开一贴静心养神的药。父皇,儿臣知道您生气,但就算生气也要克制自己的脾气。不高兴了,想惩治谁就惩治谁,但是发火生气,伤害的是您。”
君寅佯装不耐烦的挥手:“行了行了,朕知道了。没事你们就赶紧退下去吧!”
几个儿子又说了两句关切的话,就被君寅都赶了出来。
此时天还未亮,君临邑牵着楚寒的手走在最后面,道:“你先回府,半夜起来奔波辛苦你了。”
“你呢?”楚寒问。
“父皇让我调查刺客之事。”君临邑其实也很忧心,也不知那些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那些人刚潜进来,大约还有许多尾巴没有扫清楚,越早开始调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