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寅笔走龙蛇,潇潇洒洒。
“传朕旨意,赏三百两黄金,云绸十匹,文房四宝一套,特准许他择日回京,另有赏赐。”
圣旨交给内务府,另派内监随同护卫一起,马不停蹄赶回。
“陛下有旨!”
内监尖细的嗓音拖很长,知府慌张地跪在地上。
内监看他一眼,卷开明黄谕旨宣读,尔后笑道。
“你功不可没,陛下大加赞赏,破例提拔你回京,这儿有人负责,知府大人,跟咱家走吧。”
知府愣住了,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圣旨,而是面露犹豫之色。
“知府大人?”
尖细的嗓音唤回知府意识,他惊慌地磕出响头。
“下官只是尽守本分,受不起陛下厚待。堤坝一事,多有祁王援手,才能进行这般顺利。下官只愿为当地百姓尽心尽力,不敢奢求其他,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就是委婉拒绝了。
内监不仅意外,也为难了:“这……杂家只是个传旨的,万不敢替陛下做主。若知府决议如此,还请书信一封,由杂家转交陛下,由陛下定夺。”
“是,是……”
知府从地上爬起来,提笔沾墨,写了一大篇愧不敢当的话,又言舍不得当地百姓,想留下,为他们谋划一生。
内监匆匆送回信,呈到君寅案前。
君寅看完,笑道:“这才是我朝臣子该有的忠义。”
君寅对知府大加赞赏,又赏赐不少好东西,这件事情,很快传得满城风雨。
君逸元得知后,挑了挑眉,也多加赞赏:“好手段,这样一来,父皇对他便会另眼相看。”
他想了想,派出亲信,暗中联络知府。
话里话外,有拉拢之意。
知府只觉得如芒在背,起初还能敷衍一二。
对方态度越来越尖锐,他也不敢再含糊了事,面对东方拱手作揖,面容凝肃。
“下官饱读诗书,皆为朝廷,一生只为朝廷效力。”
亲信将这话
转告君逸元,他脸色大变。
“好个不识时务的东西!”
“你既不留情面,也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君逸元从牙缝里挤出冷哼。
“来人!”
话音落,一名暗卫落在君逸元面前,君逸元手一勾。
“附耳过来。”
他低声在暗卫耳边说了几句,暗卫应下,快马加鞭赶往堤坝,趁着夜下无人,他从怀里掏出火药,悄无声息埋于堤坝内。
“你在干什么?”
突来一声疑问,暗卫脸色一变。
回过头,汉子举着火把,往堤坝张望,一脸的纳闷。
“黑灯瞎火,你来这里做什么。”
暗卫心下一横,身如急电冲过去。
看清对方一身黑衣,汉子也发现了不对劲,慌忙往后退,没两步,只觉得后背一痛。
暗卫面无表情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
次日,堤坝继续上工,没人发生什么不对劲,直到两日后,一户人家找上知府。
“大人,我家男人一直在堤坝做事,可这两三天都没回来,我问过周围和他一起干活的,都说没看见过他……”
妇人边说边抹泪。
“以往我家男人去哪儿,都会吱一声,这几天我到处都找不到他,娃儿那么小,没了爹可怎么办,求大人帮帮民妇。”